又闲聊片刻,韩休看了眼窗外,约莫时间差不多了,便道:“胡将军,不知可否赏脸到酒楼一坐?我有两个朋友想见见你。”
韩休亲自邀请,他又怎敢不去。
两人结伴来到酒楼,上了二楼,蔡文轩和陆浩然已在等他们了。
蔡文轩他是认识的,又听韩休介绍了陆浩然,四人落座。
胡总兵心中大惑不解,这两位见他是要做什么?
正疑惑间,只听蔡文轩开口道:“胡将军,这次的事件不用我们说你也知道有多严重,如果追究下去,你这个总兵恐怕就做不成了,甚至还有更严厉的处罚。你说,你是不是得好好谢谢我大哥?”
胡春武连连称是,举起酒杯敬了韩休一杯。
“爵……韩公子宽宏大量,末将感恩戴德。”
两人喝了酒,各自放下酒盏。
陆浩然笑道:“说起来,安国公府向来与武将们有缘,如今多少名将是安国公一手提拔起来的,想必大哥这爱惜武将的性子也是随了伯父。”
胡春武叹道:“当年安国公随陛下四处征战,立下不世功勋,将兵们哪个不敬仰。末将一直将安国公视作榜样,只可惜无缘得见。”
说了会儿闲话,蔡文轩似是忽然想起什么,又道:“对了胡将军,你可知那天三涂岛海盗上岸抢劫,把我大哥给抓了去?”
“三弟,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韩休道。
“这又没别人,说说怎么了。”
胡春武听到这话心里陡然一惊,筷子都掉到了地上。
“此话当真?”
“那还有假,不信你去问我爹。”
胡春武哑口无言。
“当时我大哥受了重伤,差点就死在岛上了。”
胡春武“啊”了一声。
“幸亏有灵谷寺的道远大师出手相助,给我大哥运功疗伤,不然,现在就没机会坐在这里喽。你要不信,可以去灵谷寺问问那些小和尚,当时我大哥伤的有多重,是不是差点死掉。”
胡春武嘴唇发白,双手颤抖。
蔡文轩假装没看到他的反应,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只是我大哥听说了你在边镇的事迹,感念你战功不小,爱惜你这个人才,所以才将此事隐瞒不发,连我爹都不知道他受过那么重的伤。”
胡春武面部紧绷,忽然朝韩休单膝跪地,双眼噙着泪水,抱拳道:“这份情义,末将铭记于心。日后韩公子若是有用得着的地方,末将一定义不容辞!”
“胡将军快请起。”
胡春武又敬了韩休一杯,接下来还主动谈起目前军队的情况,并在一些问题上请教韩休的意见。
韩休哪懂这些,怕说错,便只是顺着胡春武的意思往下说,倒也糊弄过去了,还使得胡春武这大老粗对他产生了相见恨晚的知己情怀。三人见状,心里暗自觉得好笑。
酒过三巡,陆浩然忽然道:“对了三弟,你不是有事要跟胡总兵谈么?”
胡春武已是有些醉意,闻言看向蔡文轩。
“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之前也跟胡总兵谈过了,就是火铳军用的问题。”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