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去查他出现的位置，这一次可不能阻止我插手。”托尼对布鲁斯说道，对他身上的冷意视而不见，“不过你那群鸟崽子可都在，想好带谁出来了吗，而且你家长辈会同意你的夜巡活动吗，老蝙蝠。”

布鲁斯冷眼看了他一眼，声音不复布鲁西甜心的磁性温柔，是一种沙哑的带着凌厉其实的声音，“这不需要你多管。”

“查尔斯，你看你看，布鲁斯又变成这个样子了，作为校长你可得管管他。”

“这我可管不到，两位可都是本校的董事，我可得好好供着。”查尔斯礼貌的拒绝，依旧是如沐春风的语气。

“看来，我得熬夜加班了，希望今天我能有额外的点心来填补我受伤的心灵。当然，学生的安抚工作就交给你了，我可不擅长这个。”托尼告别查尔斯走出结界中心。

在一夜的地点巡查中他有了小丑的大致方向，小丑应该是去往了横滨最为混乱的镭体街。那里向来鱼龙混杂，对于小丑而言则是最美妙的藏身之所，他向来不害怕混乱，在这片杂乱的街道里更像是如鱼得水。

为了缩小范围，托尼从学校里离开决定实地探查横滨地界，只可惜半道上被自家小鬼灵精堵了个正着，“要去哪呢，爹地，带我一起吧。”她软下声音，晃晃他的手臂，蜜糖色的眼睛透出令人心软的神色。

不能说托尼的意志不坚定，只怪敌人的力量太强大。

“横滨的空气和哥谭很像呢，有种过于自由的味道。”黛妮卡注视着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矮着身子用小刀划开了一位女性的包包，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夹住了包包里的钱包。“所以，我们应该入乡随俗。”

托尼不想思考黛妮卡口中的入乡随俗是什么意思，想想哥谭的一贯作风，抢劫，杀人，疯狂，混乱，小甜心该不会是打算上去一脚把人踹飞，并把手折断吧。

该不亏是亲父女吗，如果让黛妮卡知道托尼现在的想法，她应该会十分认同并且完全履行这件事，毕竟这与她不谋而合。但现在托尼没有开口，所以黛妮卡只是非常克制的将摁住小偷的肩膀，重击他的肚子，任他瘫软在地上。

尽管在大街上做出这样的举动，周遭的人也只是默默避开，“贴心”的为他们两人让开足够的空间，避免伤害到自己。她淡定的拿起小偷的背包，从中找出了钱包交给在一旁看傻的女生，“要注意哦，小姐姐，下次可就没有人帮你了。”

至于剩下的几个钱包，“我们去交给警察？”她转头问托尼，勾起的笑意僵在脸上，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哪里还有托尼的影子。

“安东尼。”黛妮卡的声音带着冷冽的寒意，“父亲呢？”

“刚才检测到未知空间能量。”安东尼将监控发到黛妮卡的手机上，将托尼失踪的那一个画面拉低速度，在慢倍速中可以很明显的发现空间忽然张开一道口子，将毫无防备的托尼吞了进去。

啊，她怎么能忘记呢？明明之前还让安东尼调查过横滨最近发生的事件，知道了黑市里被悬赏到七十亿美金的老虎，她怎么能随便的离开父亲的身边呢？“

心脏在恐惧中紧缩，跳动的每一下都让人感到疼痛。冷静点，她说服自己，据情报所说安娜的房间不具有杀人的效果，而且对她下的命令也不是击杀，托尼是不会有事的。

她试图让自己忘记出现的画面，倒在废墟里，连战甲都残破的托尼斯塔克，他说他最放不下的是尚且年幼的孩子，他说他希望彼得能照顾她。那天的夕阳是多么，多么的灿烈啊。

“检测到心率过快，是否需要安定剂，小姐？”安东尼能够感受到黛妮卡的情绪变化，那来自许久未曾出现过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