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恐惧,想要扯下毛巾看看来人的时候,忽然发现喉咙已经被紧紧的扣住,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嘴吧,嘴巴刚刚张开就被强制的塞进一些粉体的东西,他的双手双脚奋力的挣扎,终于扯开了盖着眼睛的毛巾,朦胧之中看见安子那摇晃的身影,想要冲出去,却不由自主的倒在地,扣着喉咙,满地打滚,显得异常痛苦,没有两分钟就七孔流血的睁着眼死了,他在倒下去的那一刻,很不甘心,那么多的钱,那么多的女人,那么尊贵的位置,他都还没有享受够呢……
这个晚的斧头帮非常繁忙,一些重大经济来源的场所也正遭受着其他帮派的冲击,百老门的五十多人突然冲进了斧头帮开的高级酒店,一阵狂打狂摔狂砸,不仅赶走了客人,还把酒店里面的一些斧头帮众打的满地找牙,让酒店里面的负责人赶紧打电话向管理酒店的堂主求救,让他赶紧派些兄弟过来,却发现堂主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只好直接给胡须陈的别墅打电话。
斧头帮的独立码头也忽然起火了,码头的斧头帮众正要救火,忽然,冲进了万龙帮的七部面包车,面包车下来五十多个人,操起家伙就往那些拿着水桶的斧头帮众打去,码头的斧头帮众手里只有救火的东西,没有拼命的武器,没有几分钟,斧头帮众就被砍伤了二十几人,码头的值班人员忙打电话给堂主,要求支援,却发现堂主的电话已关机,显然是堂主翻云覆雨之际不想被人扫了兴致,值班人员没有办法,只能打电话到胡须陈别墅。
最惨的还是斧头帮的地下赌场,大家正在豪赌,斧头帮众的脸都笑成了麻花,每晚都抽水分成进帐百万,今晚的人似乎更多了不少,估计今晚可以赚多几十万了,忽然,一个东西滚了进来,大家被吓了一跳,忙定神一看,是正‘扑兹扑兹’燃着火花的燃气瓶,看那样子随时都会爆炸,赌客们忙争先恐后的夺门而出,走的时候,还顺手把桌子的属于自己的钱财顺走了。
斧头帮众等那些财神爷走了之后,看着那个许久不爆炸的燃气瓶,气得后脑生烟,吼道:“他奶奶的,谁干的?”
一个小头目还前踢一脚:“还拿个假冒伪劣的燃气瓶吓咱们?快把它给老子丢出去。”一些斧头帮众围了过来,想要把它弄开。
‘轰隆’一声,燃气瓶一踢竟然爆炸了,一些靠近的斧头帮众立刻被炸的遍体鳞伤,接着骷髅会的四十多人,拿着砍刀冲杀了进来,见人就砍,毫不留情,唯一让人感到意外的是,他们并没有杀人,而是把斧头帮众砍成了重伤,地下赌场的打理者忙反锁小办公室的铁门,手哆嗦着给堂主打电话,却怎么也没人接,无奈之下,只能直接向胡须陈打电话了。
此时的胡须陈正搂着一个高丽女人在打着呼噜,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各个求救电话都打到别墅里面来了,管家神色自如的接了十几个电话,然后走到胡须陈的房间门口,向门口的几个保镖点点头,然后轻轻的敲了敲门,语气平静的说:“老爷,帮里出了点小事情。”
胡须陈正在梦里见到自己成了魔都地下皇,成了第二个杜月笙,正笑得合不拢嘴的时候,忽然听到管家刺耳的声音,猛地惊醒了美梦,心里很不顺畅,但碍于管家跟随他这么多年,只好披了件衣服出来,语气不耐烦的问:“什么事情大惊小怪?天要塌了,还是地要陷了?”
管家的脸色显得很是平静,淡淡的说:“斧头帮四处被人攻击。”
在离胡须陈别墅不远处的一辆面包车里,徐航正对织田笑着,虽然徐航的笑没有恶意,但织田还是感觉到浑身不自在,徐航把手里削好的苹果递给了织田,淡淡的说:“织田组长,幸亏有你,我们才能一举击杀你们了斧头帮的四位堂主,估计胡须陈也快完了,就在今晚。”
徐航的话让织田很不舒服,如果说徐航和影子杀死杀伤他带领三十七位弟兄的时候,让他怨恨怨毒,感觉到男人的血性受到挑战,自己应该仇恨他,但自己就是恨不起来,应该说是没资格恨,因为自己十足就是个帮凶,把斧头帮各位堂主的行踪习惯一五一十,毫不隐瞒,毫无偏差的告诉了徐航,不是自己无义,而是自己想要有命,自从被徐航捉了后,又见天一楼的血流成河之后,他对自己的命开始万分的珍惜了,因为有命才能享受,才能玩女人,才能喝酒,如果不听徐航的话,谁知道那个徐航手的那把削苹果的刀什么时候会刺进自己的心窝里面呢?
不知道为什么,织田突然想起整件事情,吐出一句话: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徐航又望了望胡须陈的别墅,回头对织田说:“你们稻川会暗中帮助斧头帮偷袭三大帮会的大本营,也是为了想在魔都站稳脚跟吧!或许你可以考虑将斧头帮取而代之不是更好,因为稻川会秘杀堂到时候只有你这个有点级别的组长是还活着的。”
织田的心急促的跳了几下,也不知道徐航说的是真是假,虽然他从没想,但还是心动了一下,如果胡须陈和其它堂主都给徐航他们杀了,那么稻川会真的有可能取而代之。而稻川会目前在魔都唯一有级别站出来主持大局的就是自己了,或许这真的是个机遇,织田的脸不由自主的洋溢起微笑,他突然觉得出卖弟兄的罪恶感已经消失了。
胡须陈别墅瞬间灯火通明,徐航的脸忽然露出了微笑,回头对影子他们说:“咱们可以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