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哥与几个堂主正在郊外的废旧厂房里面走来走去,周围疲倦的睡躺着八十多个剩下的兄弟,连日的拼杀让他们又累又饿又困,强哥不由自主的看着厂房外面,心里暗想着徐航他们怎么还不来呢?自己这些人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整天被鳄鱼帮追杀来追杀去,血拼来血拼去,如果不是自己机灵,恐怕自己都成了刀下鬼了。
忽然,厂房外面驶进了五辆面包车,随即停在外面,徐航慢慢的从中间的面包车下来,强哥见到徐航,微微一喜,但却装模作样的喊道:“大家小心,有人来了。”
本来还在睡梦中的八十几个人瞬间听到危险信号,忙操起卷了刃口的砍刀,铁棍,呼啦啦的站起来,摆开阵势,准备血拼到最后一人。
一个堂主扫了几眼下来的这十几个人,看样子不像是来拼杀的,否则没有必要只是来十几个人,但还是暗暗防备并开口喊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莫非是鳄鱼帮派你们来追杀我们的?”
一个屠鳄帮兄弟踏前一步,语气平静友善的开口说:“我们是屠鳄帮,今天过来没有恶意,我们航少有要事想要跟你们几位堂主谈一谈。”
“屠鳄帮?航少?”八十几个人议论开了,人的名,树的影,屠鳄帮的名头和强悍早已经让他们领教过了,所以眼前虽然只有十几位屠鳄帮兄弟,但这八十多人的眼睛里面顿时有了几丝畏惧。
“我们跟屠鳄帮有什么好谈的?我们今天这个地步都是拜你们所赐,还敢跟我们谈一谈?你们不怕我们八十多个人把你们全砍了吗?”强哥忙嘴喊道,无间道的精髓早已经被他掌握的炉火纯青了。
徐航微微一笑,一个人走几步,淡淡的说:“首先没有恶意,否则就是一百多位屠鳄帮站在这里了;其次,这世界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敌人;最后,屠鳄帮只抢你们地盘,却不曾杀你们兄弟一人,鳄鱼帮是你们东家,却砍杀你们二百多人;如果你们想要回地盘,想要给兄弟们报仇的话,你们就必须跟我谈谈。”
“你是谁?你凭什么做主?”强哥抢先喝道。
一个屠鳄帮兄弟眼眉一挑,恭敬之中带着自豪,开口说:“这就是我们的航少。”
八十几个人立刻窃窃私语,这小子年纪轻轻竟然是航少?竟然是统帅屠鳄帮六百多号人的航少?怎么可能呢?大家的眼神都流露出几分不相信。
徐航微微一笑,知道他们不相信,闪动身形,瞬间来到几位堂主的面前,几位堂主随即感觉到喉咙一紧一松,呼吸停滞,再次望着徐航,依然带着那淡淡的微笑站在两米之外,似乎完全没有动过,完全没有出过手一样,心里都很是震惊,现在才明白航少名不虚传,胆识,身手,智慧过人。
强哥他们手下的八十几个人只是见到徐航身形一闪,几位堂主立刻变得恭恭敬敬,心里都暗暗称奇。
几位堂主忙起手作拱,恭恭敬敬的喊道:“航少果然年轻有为,胆识过人,请,请这边走。”几位堂主边说边领着徐航往一张废旧的桌子走去。
徐航回头说:“屠鳄帮的男儿们,把车的东西搬来给这些奋勇血战鳄鱼帮的兄弟们,他们都是真正的男儿,值得我们敬重。”
屠鳄帮的十几个兄弟立刻把面包车的药品,砍刀,面包,馒头,桶装水,几十只烤鸡,还有两头杀好烧熟的二百斤左右的猪扛了进来,足够他们好好吃几天了,八十几个人见到这些食物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对屠鳄帮的印象立刻好了不少,似乎忘记了他们抢夺自己地盘的事情,最后屠鳄帮兄弟还扛五箱子竹叶青。
徐航微微一笑,走到烧猪面前,从屠鳄帮兄弟手拿过一把砍刀,用众人惊讶的刀法和力量,一刀砍下二十多斤的一扇肉,然后放在已经铺好干净油纸的废旧桌子,又让屠鳄帮的兄弟了五瓶竹叶青,几只烤鸡,还有一袋花生米,徐航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爽朗的笑了一声:“各位堂主,今天我们就大块肉,大碗酒的喝,边吃边谈,才是快意江湖啊。”
几位堂主和强哥见到徐航地位之高,身手了得却又如此爽朗,平易近人,随即想到冯五高高在的架子,心里都不由对徐航涌起几分好感,大家相互对视一笑,随即放开手脚,热热闹闹的喝起酒,吃起肉来,那些抢地盘的恩怨暂时都搁在了一边,加屠鳄帮又没有伤害他们兄弟,何况徐航说的没错,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酒过三巡,大家都是汉子,所以这顿饭吃得是非常的尽兴,咬着肉汁飞溅的嫩猪肉,嚼着满嘴留香的烤鸡,还有那脆脆的炒花生,大口大口的竹叶青酒,让人觉得似乎到了呼啸山林,劫富济贫的梁山时代,义气,豪情,真诚迸发了出来,这些堂主似乎已经完全忘记屠鳄帮抢过他们的地盘,喘着酒气,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是落难之人,拍着徐航的肩膀直呼兄弟,以后有什么难事尽管找他们,他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义气还是有的;其中有个堂主是杀猪的出身,直喊着如果不是卫生局欺人太甚,他现在还是一个受人尊敬,风度翩翩,刀法纯熟的猪肉佬,看来他对做猪肉佬的兴趣始终都比做个帮会的堂主浓,再次证明江湖并不是那么好混,是要讲血的。
徐航吃完一个鸡腿,拿过纸巾,抹抹手,徐航见火候差不多了,掏出几支烟丢了过去,还拿火机帮他们几个一一点着,着实让这些小堂主们感激一番,越发对徐航充满好感,在香烟的气息中,几位堂主心情稍微平静,徐航笑着对几位堂主说:“各位大哥,咱们现在是否可以开始谈点正事了?”
几位堂主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开始听徐航的正事。
在徐航见完这几位堂主的第二天晚,这几位堂主带着几十个弟兄进到市区,找了个鳄鱼帮防守薄弱的经济场所来了番‘打砸抢’,用徐航提供给他们的德国锋利砍刀砍伤不少鳄鱼帮的弟子,等到所属堂口派来支援的时候,这几位堂主已经带着人开着徐航提供给他们的面包车跑的无影无踪了。
隔了几天的深夜,这几位堂主又带着另外的五十位弟兄进到市区,把鳄鱼帮的大娱乐城闹的天翻地覆,还小小的放了把火,让鳄鱼帮损失了不少财物;等娱乐城所属堂口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逃出了市区;如此几番,有一次还差点把鳄鱼帮嫡系的虎堂主堵在酒吧砍伤了,如果不是虎堂主从厕所窗口逃走,恐怕早已经成了刀下之鬼了。
鳄鱼帮大本营里面,冯五正发着火,身边站着三个元老和嫡系的龙堂主顾家俊,虎堂主赵风祥,至于豹堂主的位置暂时空着,给其他人坐,冯五并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