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生剥开荔枝壳,这傲娇的猴子也不吃。
实在挑食的很。
今个儿天气好,这会儿噗通江人比早的人还多。
昨天的牛魔王一行人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踏水在江面,向孙猴子打招呼。
走近了,牛魔王和孙猴子,一牛一猴,苟且一笑,仿佛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好哥们。
其实各怀鬼胎。
九头蛟经过昨天的不愉快,虽然还是怂搭着脸,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但也知道陈道生这几人不好招惹,一个人苦闷的在江面练习踏水,也不岸。
涂山娇娇暗地里给陈道生频频抛媚眼,骚狐狸,骚的很。
气的柳小小都想借林紫兰腰的刀,把这狐狸的眼睛挖出来。
陈道生倒是无所谓,去樵夫的边,借了柄斧头。
与樵夫对面,樵夫一石斧,陈道生一石斧,两把石斧颇具节奏感打击感的落到玉桂树面。
陈道生没调用体内的灵气,没一会儿,樵夫的石斧还是石斧完好无损,陈道生手的石斧,斧头,石头做的斧头已经崩坏了开来,变成了碎石。
他瞧了瞧樵夫脚边,江水底下叠着的破石斧,小山堆似的破石斧,一点都不丧气。
再从樵夫背的背篓走借一把石斧,樵夫的背篓不装柴火,不装打渔的鱼虾,只装自己做的石斧。
一下又一下,到了黄昏时候,樵夫背篓里的石斧就被他祸害了大半。
“十文一个石斧,给钱”
樵夫皱眉,摊开手对陈道生。
“有点贵,九文,我全要了。”陈道生砍价,掏钱把樵夫背篓里的石斧全要了。
“成交!”樵夫点头,倒不是真的在意钱,又喃喃自语:“还有和我一样的傻子,我去多做几个石斧,明天再卖你。”
樵夫说做就做,跑到老寨子后面的深山老林里,给陈道生做石斧。
樵夫走了,陈道生一个人砍树顿觉没意思,有樵夫在,他看似在看玉桂树,其实却是在学樵夫,看樵夫的手法,观察樵夫的使劲技巧。
樵夫砍一石斧,他也随之砍一石斧,可不是为了什么节奏的打击感。
陈道生是在学,模仿樵夫砍树。
樵夫走后,就没模板可以学了。
清澈可见底的噗通江,水深而清澈。
‘噗通’一声,别人在江面踏水,陈道生则是直接一跃,沉入江底。
斧之得力处,在于口脑二处,间也用杆,斧口锋利,利于砍劈,故其法又略同于刀,斧脑坚厚,利于打击,故其法又略同类于锤。
陈道生以前学过百八十般武器,学的颇为繁杂,这些学精不易,但学过来就是打个底子,打个基础还不错。
如今习斧,也比常人快很多。
接下来个余月时间,在噗通江练习踏水的人,每天都能在江水的底部看到一人在练习石斧,一横一扫一劈,水流荡漾。
练到情起之处,江底形成暗流,倒是给他们这些练习踏水的人增了好多麻烦。
江底暗流一起,江面好多的学生修士就如同下饺子一样,落入江里。
有些惨的,水性不好,又被暗流卷住,灌了好几口江水,被人救起的时候,晚饭都被冰冷的江水灌饱了。
樵夫有时候看向江底的陈道生,很是目光中有羡慕,不过却不嫉妒,他有自己的路要走,走好了,不比别人差。
樵夫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但不自怨自艾,他只走自己的路,不管这路能不能达到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