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中有名的神医张辽远与摄政王和国公爷都交情深厚,如今摄政王深夜派人去请,他自然明白事态紧急。
“是!”凭风得令便迅速去马房中牵了一匹马,向着未央宫方向策马而去。
二人坐在轿辇上,男子似乎有心事,心不在焉地给怀中女子打着扇子。
“王爷有心事?”赵霜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嗯,”杨暄抽回神思,略有些窘迫地看向她,“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上回跟你说过的”
“跟我说过的?”
“我根本就不记得碰过林悦之,她腹中孩子来的蹊跷。”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折扇,愁眉深锁。
“该不会是王爷您贵人多忘事,做了又不记得?”赵霜调侃地瞥了他一眼,“林美人说是一个多月前,您真的没印象?”
“一个多月前我只单独见过她一次,就是她说要安排府里过年的晚宴,请父亲母亲过来一同热闹一下,”杨暄一边回忆,一边说道,“当时是大白天,我在她院里喝了几杯梅花茶而已,谁知竟然睡着了。”
“哦?”听他这么一说,赵霜忽然来了兴趣,“那后来呢?”
林悦之心眼颇多,那个梅花茶肯定有问题。
“我醒来的时候,是睡在梅芳院的睡榻上,脱了外衣。是凭风将我唤醒的,林悦之正从净室中走出来,当时也没有说什么,只跪在地上谢恩。”杨暄狐疑地想了想,又揉了揉眉心,“当时天还亮着,我估摸着只睡了一个时辰不到。”
“一个时辰不到?”赵霜忽然咧嘴一笑,揪了揪他的脸颊,“王爷,不是我看不起你,不过一个时辰也可以行很多事了。”
“跟你说正经的,你倒是拿我开心!”男子满脸通红,板起脸来,“小心一会儿本王不给你撑腰!”
女子又捂着嘴笑了两声,从袖袋中取出几枚铜钱来,轿辇中地方狭就在杨暄的腿上摆起了阵法。
“你这是干什么?”玄衣男子感觉腿上一阵痒,惊呼道。
“嘘!别吵!”
她煞有介事地摆了几卦后,忽然看向红叶馆的方向,眯眸笑道,“王爷放心,那天你和林悦之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杨暄好奇端详着那几枚铜钱,却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稍后你就知道了。”赵霜将铜钱收起,又将头靠进他怀里,“好好的一个上巳节,没想到过成这样。妾身觉得有些累了,眼皮都快抬不起来”
“谁让你好端端的非要搞什么水榭宴饮?”男子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是不了解这些女人,还以为是好玩儿呢!”
“我从前在山上孤苦无依,除了鸿鹄,很少见到外人,”还真被他说中了,她的确是存了取乐的心思,“想着人多可以热闹一番,没想到闹得大家都不开心。”
赵霜刚醒过来,本想和大家培养一下感情,却没想到人心各异,就算在一起吃吃喝喝,也不知每个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今后你就懂了,那些人你就将她们关在后宅里,别少了她们吃穿用度就行了,不用没事还给她们找节目。”杨暄搂着她叹了口气,“我最烦就是听说那些女人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