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苗大少说笑了,我等老朽之躯,哪个敢跟您放对。我们没打,就是被这位陈掌门请来做个见证。”
“对,对,我们是过来观战的。”
连云堡叶家筑基被苗贲皇死死盯着,只好硬着头皮答话,其余几人也纷纷附和。
“既然是观战,有请几位家主站开些,以免误伤哈!”
苗贲皇身边一个双手叉腰的尖细嗓子嚷嚷,比划着让连云堡的人退场,颇有些狐假虎威的意思。
“我呸!姚老鼠你个书院退下来的歪货,也敢掺合我连云山的事,信不信老子这就毙了你?”
尖细嗓子说话时露出两颗极大的板牙,生得是有些像老鼠。这人修为不过炼气后期,观其服色,更不像名门之后,不知怎的攀上苗贲皇这种高枝。
连云堡修士忌惮苗贲皇,可不怕他姚老鼠,几个脾气暴躁的炼气修士直接骂脱。
陈家英脸色黑如锅底,她可是刚上过书院总山的,这不连自己一块骂了嘛。关键是她现在根本没做好与隋云本地势力冲突的准备,但总不能被姓苗的小子一搅和,自己就灰溜溜退兵吧?
“老叶,你等且退下!”
终于把牙一咬,心中发了狠。先是给连云堡的传音过去,陈家英再次擂响战鼓,“红花会的,全力攻击!”
还是要打,可到底投鼠忌器,红花会的人想要绕开苗贲皇,可对方像是要把闲事管到底,专挑红花会的硬茬子下手。
顷刻间,血雨纷纷,几名筑基惨叫着从空中跌落。
居然都没死。
乔木正暗自窃喜,看隋云人的打法顿时醒悟,这些自诩为正道的家伙大概是要讲些规矩的。
现在的场面就是一通乱战。
连云堡的几百人作壁上观;白陀山庄的出工不出力,根本没怎么派筑基上场;苗贲皇等人像是在猫捉老鼠,威风凛凛;红花会一边躲着他,一边还要和荒木门的玩命。
生死之战被打成了闹剧。
荒木门的压力大减,只消瞅准时机发一道金光,红花会的修士便被打得抱头鼠窜。
“嗤!你们这些在阐的,打架跟小媳妇挠痒痒似的,一点没劲!”
乔木正想着怎么利用苗贲皇这支奇兵,最好能把红花会一举击溃,山门上空突然传来一声不屑嗤笑。
“何方高人?何必藏头露尾!可有胆与苗某人做过一场?”
别人倒没如何,苗贲皇的脸涨得跟红布似的。来人既然说出“在阐”这种话,那必是截宗无疑。阐宗截宗,就像一对亲兄弟,却冰火不容。
“哈哈!你的底子不错,剑也不错,可是徒有其表。哎,到底是小门小户出身,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就是。”
众人眼前一花,一名蓝袍道人现身,气质果然超凡脱俗,可说的话简直损到家了。
“这什么人,口气怎这大!苗大少都是小门小户,那我们又算什么?”
连云堡和兵站坊修士俱对那人怒目而视,心中却暗暗嘀咕起来。
“嘿嘿,别,你们打你们的,老夫是来访友的,乔小子,可还记得老夫?”
蓝袍修士笑着转过身,乔木又惊又喜,连道:
“归前辈,怎么是您?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我才意外哩,几个月没见,你都已经筑基了,以后咱们便平辈论交罢!”
蓝袍修士正是乔木在林岚城结识的那位筑基修士归猩崖,当时乔木看不透人家,如今才知这位竟是筑基后期的修为。
此时的乔木早已不是雏儿,观其服色行止,大抵猜出几分此人来历,多半是截宗的隋海派修士。
只是这人在这种时候来荒木门,是何用意?
“归某与这位乔掌门乃知交好友,识相的,速速退去,否则,嘿嘿,莫怪老夫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