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没再飘雪,但是比昨日显得更冷。玲姐坚持开车送苏清欢,想到昨天就是因为自己的任性,才引发这么多事端,于是默许。
忙于拍摄,好几天没去司徒杜诺的小店,也出于赎罪心理作祟,苏清欢让玲姐将她送往小店。
同样时间,佟泊君的总统套房热闹非凡。樊海莉陪他吃过早餐,剧组看望汇报的人一波接一波,过了又是蒋医生来查看伤口。
“愈合的不是很好,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樊小姐一定要让佟先生静养啊,千万别再下床乱动了。”
蒋医生唉声叹气离开后,佟泊君就被强制赶上了床。
“樊海莉。”
佟泊君大凡这样连名带姓叫樊海莉的时候,总是心情不爽,对她心生抱怨。
樊海莉乖巧顺从地坐到床边,眼神清透不带一点气恼的安静地等着。
“你答应过我什么?”
佟泊君面色苍白地坐着,两手握拳垂在身侧抵着床面,借以支撑身体。伤痛使他一双深陷的眼睛,愈加幽暗迷离,脸上的神情也随之变幻莫测。
“答允过你太多,你指哪方面?”樊海莉温和地反问。隐隐猜出他想说什么。
“订婚只是权宜之策,现在还不能公然解除,是考虑到樊先生病情还不稳定,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你知道我的心始终都在清欢身上,你一直都知道的,对不对?”
“我没做什么啊?”樊海莉委屈地低下头,垂落的眼帘遮挡起眼底的情绪。
“你来的不是时候。”
“搅合了你和苏清欢的好事?”
确实搅合了。昨晚在他怀里的清欢,八年后第一次流露出对他的关切,好像表明心迹,她握着他的手,坚定有力,给予了他无穷力量和安慰。
她的身体散发着温暖甜腻的芳香,回应的吻也是那么激烈缠绵。甚至今天早上,她都能用那样随意自然的语气跟他说话了。
她不再怕他,就要变回八年前,属于他的那个趾高气扬、颐指气使的公主。
这些都是他心心念念梦寐已久的期盼,他差一点就可以得回她。可偏偏樊海莉来了,惊跑了她。他怎么不懊恼?
真的太不合时宜了。
可是他又怎么能狠心怪责樊海莉?他知道她担心他。虽说这份关心他不需要,但是于情于理他又拒绝不得。
“为什么是她?我是答应过你,不能解除婚约的这段时间,你可以不用在意我的感受,让各色女人围绕着你,你想找多少个都可以,你想找谁都行。我不介意,我不在乎。”
樊海莉猛地抬起头,泪光莹莹,语声愤懑。
“可为什么偏偏是她,一个抛弃过你的女人,一个伤得你那么深的女人,你怎么就是忘不了呢?她到底有什么好,让你念念不忘?”
佟泊君吃惊地看着她。这样的樊海莉,好陌生。她在他面前总是很乖顺,温婉如水、明理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