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极其下流、恶毒,白芳和白玲气红了脸,愤怒地瞪着她,特别是白玲几次想要冲上去揍她,却被白萍死死拽住了。
白萍紧紧盯着她,满脸嘲讽:“只怕是你自己想做贱货,都没人要吧?你说我没本事,我白萍今天就把话绺在这里,我不用依靠任何人,将来也一定要混出个人样儿来!”
“癞子”气得发抖,手拍着大腿,跺着脚破口大骂:“臭不要脸的小贱人,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穷得一身饥荒的背时人家,只怕一辈子也还不清债翻不了身,还好意思说什么混出个人样儿来,我呸——”
“吹不吹牛的,现在谁说了都不算。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敢不敢跟我打这个赌?两年内,我们家若是还清了欠债,你待如何?”
“癞子”又重重地啐了一口:“我呸,你要能靠自己的本事在两年内还清欠债,老娘给你跪下喊姑奶奶。可你要是说了大话,你不但要给我跪下,还要脱光了衣裳,在所有人面前跳舞!”
“呵——”白萍气笑了,真真是个恶毒又下流的妇人啊!“这可不公平,你若是输了,除了下跪,也要脱光了衣裳跳舞!”
“癞子”不屑地哼了一声:“赌就赌,老娘还怕你不成?”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两个当事人还都非常认真的样子,校长李明礼坐不住了,连忙上前劝道:“都是乡里乡亲的,何必说得这么绝呢?不如各退一步——”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癞子”打断了,“我看你是被这小骚货迷了心窍,舍不得她光着身子让别人看吧?”
“你,简直是泼妇,不知所谓!”李明礼本是一番好意,被这话气得险些没背过去。
李校长是个好老师,对待老师和学生都和蔼可亲,遇到学生家里有困难,还经常组织全校师生前往看望。白萍上学的时候成绩优异,缀学后李校长也找了不少人前去劝说,让她继续上学。只是白萍因为家贫,一方面想帮家里减轻负担,另一方面被老被同学嘲笑她穿破衣服,她伤了心,怎么也不愿意返校了。
“李校长,谢谢您的好意,可是您也看见了,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事儿,还望您作个见证!”
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李明礼只得点了点头。
白萍挺着腰背离去,刘老师凑到李校长面前,不无惋惜地说:“唉,真是可惜了。白萍上学那会儿,语文成绩就特别出色,你看看今天说的这些话,逻辑分明,句句在理,这要是继续上学深造,一定——”
“不提了不提了——”李校长摆了摆手,“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但愿她真能混出个名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