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禅:“子畏,我只是想与你交朋友,真心想和你交朋友,并不是要你帮忙做什么事!桃园结义结的是义,单雄信聚贤庄聚的是贤,子畏你既义又贤,我自然是要结交!”
唐子畏拿着筷子的手抖了两下,说实话卢禅这样子和他说话……比踏马邱圭贤还恐怖。
唐子畏坐立不安的看了一会儿卢禅,低声询问:“昨天那事我没放在心上,你不用道歉。”
卢禅恨不得吐血,“子畏你真的误会了,我诚心诚意想要与你结交!拜把子的那种!”
唐子畏将信将疑的向他投去一眼:“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比东海珍珠还要真!”卢禅手指向天,信誓旦旦。
唐子畏没再问他什么,埋头继续吃饭。
食盒被吃干净了,卢禅又将竹筒递给他:“豆浆。”
“不爱喝,你喝吧,谢谢你的食盒。“唐子畏拱手一礼。
卢禅拿起一边的扇子,展开连摇了摇:“子畏你太客气了,客气到我受不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觑见窗外岑夫子正往这处走来。
唐子畏也起身回座位了。
*
岑夫子一来课室里立刻安静下来。
午休时间学生们趴在桌上睡觉,但整个午休邱圭贤都没有回来。
岑夫子让邱圭贤的同桌唐子畏去找。
唐子畏午觉睡了一半,被岑夫子推醒了,心里微有些恼怒。
哈欠连天的走出课室,将书院的草场扫视一遍,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这个时间各个班都在午休。
“邱圭贤!”唐子畏大喊一声。
喊完后他又想,那厮和他有矛盾就算听到他喊他也是不会应答的!
唐子畏忍住怒意,不喊了,绕道去书院僻静处找。
草场往西走是亭子,临着一条青水河。书院的夫子很喜欢在那座亭子里喝茶。
果然,唐子畏刚一看到亭子就看到河边站着一个人。
唐子畏正想喊,又陡然察觉不对劲。若是邱圭贤散心坐亭子里不就行了,跑河边站着作甚?
邱圭贤那个一根筋不会是想不开吧!
唐子畏平地轻功踏地而起,三两下到亭中。
邱圭贤听到又动静,转身看过来。
只见一“物”向他飞来!
看都没看清楚,他就被唐子畏扑倒在地,两眼冒金星,昏死过去。
唐子畏拍了拍邱圭贤的脸颊:“喂!”
“晕了??”
唐子畏一把抱起邱圭贤往庚班跑去,刚至门口喊道:“岑夫子!”
岑夫子刚睡着被唐子畏喊醒了,当然他声音太大了,班上其他人也醒了。
岑夫子揉了揉眼睛看向他,又看向他抱着的邱圭贤,惊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怎么回事!”
唐子畏:“学生刚刚去找邱圭贤,发现他站在河边意欲要跳河,于是把他救回来了!”
“快去个人叫叶大夫过来!”
立刻有学生去叫书院对面医馆的叶大夫。
叶大夫过来给邱圭贤把脉:“晕了而已,我扎一下就醒来了。”
叶大夫展开一卷布包,取出一根银针,对着邱圭贤人中及合谷扎去。
“咳咳咳……”
“醒了!”学生们惊呼。
“怎么,身体可还舒服?”叶大夫问道。
邱圭贤看着围着他的大夫和同窗们,有些蒙圈,环视四周当他看到唐子畏,脸上五官都快要扭曲了:“……唐寅!”
岑夫子猛地看向唐子畏,唐子畏立刻贴过去悄声道:“夫子……圭贤他这是不是觉得我不该救他,夫子他可能不想让人知道他跳河的事,咱还是不要闹得满城皆知,他那么好面子的人,会受不了的。”
岑夫子摸了摸下巴,觉得唐子畏说的很有道理。
送走叶大夫后,岑夫子对邱圭贤说:“你既然病了,我让子畏送你回府,你在府上休息几日,课业虽然重要,但也别太劳累了,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邱圭贤这位全书院的卷王之王,平白无故的得了几日休息。
唐子畏看到这小子的脸色比之前更不好了。
邱圭贤没忍一会儿,抬手对岑夫子拱手一礼:“夫子,学生没有生病,不需要休息……咳咳咳。”
“还说自己没生病!你这孩子!太努力了,记得身体最重要!”岑夫子指了指唐寅,“你送圭贤回府。”
“……”邱圭贤顿时无语凝噎,不想说话了。
*
他二人刚出书院。
邱圭贤停下脚步:“把书包给我,我自己走,不劳烦你!”
“不行,岑夫子让我送你回家。”唐子畏将邱圭贤的书包好生生背在身上。
“……”邱圭贤盯着唐子畏看了半天,而后说道,“唐寅,这就是你的目的,让夫子替我告假?”
“……”唐子畏一脸懵逼的看向他,“莫名其妙!”
邱圭贤冷哼一声走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