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你应该就将自己的心思,放在学习上,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修身才是你现在该做的事情。”
原本坐在一旁,一直未开口说话的黄子澄有些坐不住了。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朱允熥是有备而来。
朱允炆完全招架不住。
一心想要成为帝师,从而青史留名的黄子澄,绝对不想看到这一幕发生。
“哦,原来是黄先生。”朱允熥回头朝着黄子澄作揖后,接着说道,“我乃皇孙,理当为国事操劳!”
“三殿下年纪尚很多事情你把握不住,有二殿下为陛下分忧就好。”黄子澄老神在在的样子,就好像是在说,你不行。
朱允炆听到黄子澄这话,心里还是有些开心的。
如今他和朱允熥相比,年长一岁也是他的一大优势。
不要小瞧这一岁的差距。
父亲离世,大兄早夭。
如今的朱允炆便是朱标一脉的长兄。
长兄如父,这便是天大的道理。
朱允炆很清楚,即使朱允熥真的想要和自己争那个位置,除去兵变以外,只能走堂皇正道。
只有让皇爷爷开口,才能有机会。
至于兵变?
朱元璋还没有死呢!
既然提到这里,朱允熥自然不好说朱允炆坏话。
黄观眯着眼,看着黄子澄和朱允炆。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朱允熥会把自己带过来。
就连六言诗这样冷门的诗词都能写出来,朱允熥绝对不是让自己来替他应对诗会的。
“身为人孙,替爷爷分忧。这难道不是孝吗?为人子孙,什么时候尽孝也需要条件了?”原本已经坐下的黄观,站起身来,直面黄子澄,“对于黄老先生刚才那番话,在下不敢苟同。”
黄子澄还想说些什么,却看见一旁的徐妙锦开口说道:“两位殿下,今日不是只谈诗词歌赋,不谈他事吗?”
“对,只谈诗词,莫说国事。”朱允熥借坡下驴,笑着朝黄观摆了摆手,“澜伯,我在家里怎么跟你说的,要多尊重老前辈。别把老人家身体气坏了。”
面对朱允熥的阴阳怪气,黄子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只是,终究缺乏急智的他,面对朱允熥这样的身份,也只能暗自生气。
一旁的云熙然见到这一幕,知道刚才自己丢了脸,如今必须找回颜面,“三殿下,在下前些日子偶得一副上联,苦想多日,至今没有想到合适的下联,还请殿下不望赐教。”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云熙然上联一出,四周的人都开始暗自思索起来。
就连徐妙锦也觉得,这云熙然有些水平。
上联将望江楼的意境衬托的极好。
江与楼互相照应。
一时间,也想不出合适的下联。
“就这?”朱允熥一脸不屑的看向云熙然,“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徐妙锦听到这幅下联,心中默念一番。
对仗工整且不谈,就连意境也能对上。
这让徐妙锦又有了新的认识。
诗词,可以是提前准备好的,可对联却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