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着钱，也能带狐朋狗友吃顿霸王餐，可悲的“威风”一下。

一想到这，刘四海头都大了。

们心自问，自己要是方菊，能让前身全尸下葬都是造化，如何原谅？！

叹了一声气，暗忖：“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实在不行，只能玩玩苦肉计套路套路傻白甜媳妇喽。

……

街道坑坑洼洼，路边的柏树句偻起枝叶，似乎对他的到来很是抗拒。

城南属于半个郊区，房租便宜，许多打工人都会选择在这里租房子。

人不少，来来往往，大都互不搭茬，最多寒暄两句，然后匆匆离去。

越穷的地方，人越是忙碌。

提着大包小包迈步下车，窄小的店铺外墙挂着“小菊早点”的纸招牌。

门口的左下方角落，有个抱着电饭锅的小女孩。

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她头发枯黄，颧骨高耸，宽大的泛白黄裙也挡不住她骨瘦如柴的身板。

她每天最大的快乐，可能就是电饭锅里能多剩一些米饭，她可以用小手一粒一粒抠下来吃掉。

见到她的人，没人会觉得她可爱，只会觉得她可怜。

刘四海鼻子一酸，不争气的眼泪模湖了视线，他很清楚，那便是自己的女儿，彤彤。

转过视线，抬头望向天空，深呼吸几次，整理好心情，挤出笑脸，向女儿走去。

彤彤察觉到有人来，刚想说自己妈妈正在做馒头，让他待一会再来买。

可一抬头，眨巴眨巴大眼睛，发现不对，面前的人是坏人。

下一刻，抱起电饭锅，冲进店内。

“妈妈，妈妈，坏人来了。”

刘四海哭笑不得，却又无比心酸，因为他知道彤彤不是开玩笑逗他这个新爸爸，而且她在心里真的认为他是坏人。

小孩的世界里只有黑白，好就是好，坏就是坏，在彤彤心里，他无疑是坏人，还是最坏的那种。

想想前身买保险坑妻女的混账操作，他的确可以评选为年度最佳坏爸爸。

三两步走进店内，面粉和韭菜的气味扑面而来。

房子本就是库房，采光不好，屋内光线昏暗。

不到二十平的地方，用遮布一分为二。

遮布外是早餐店的地盘，右边一大堆折叠桌子，到了早上将它们整整齐齐里里外外摆好，供食客用餐。

左边的位置，最外面有一叠蒸笼和一个大油锅，里面则是两条长椅搭起来的桉板，有些矮，揉面要弓着腰。

遮布里是娘俩的小家，一张行军床，两个铁盆，几个装东西的纸箱便是娘俩的全部物品。

在这种环境生存的女人，哪怕是仙女也美不起来。

方菊的头发用松了线的白毛巾扎起来，可总有几缕头发不听话，不受约束，垂落下来，让干活的她不厌其烦的拨弄。

脸上沾染些许面粉，加上头发遮挡，面容看不真切。

身材倒是看的清楚，瘦削的体型一点也不影响她前凸后翘的造型，属于天生的衣架子。

女儿彤彤抱着她的大腿躲在身后，“凶悍”地盯着他。

刘四海还没开口说话，方菊率先开腔道：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