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若是走了,谁替我撑船?”
青年微愣,继而道:“我来。”
“有趣,看样子你我关系匪浅。”
长袍人眉眼轻弯,“这船你只怕是撑不动,按你那边的说法,就算我放低要求,也得洞玄修士。”
“我可以练。”
“我是你爹?你这么帮我?”长袍人船也不撑了,将船桨一搁,懒散站在船头。
青年:“……”
须臾,他道:“你就说自己回不回去。”
“小孩儿脾气挺大。”长袍人拍拍袍角上本不存在的灰,思忖道:“这样吧,你先回去,等你有资格撑船了再来找我。”
“可我有预感在此之前还会再来。”
“那就来,多来几次没准生死道就圆满了。”
青年也不意外长袍人能看得出他所修之道,与此同时,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在逐渐变轻,“我要走了。”
最后,他忽然问:“你有没有乘过尊主?”
“什么尊主?”
“一界至强。”
“记不太清了,应是有过。”
“他……投胎转世了吗?”
“你废话好多,想知道更多的话,那就下次再见。”
长袍人手一挥,满脸忐忑的青年已经没了影。
他独自立在船头,看到自己手腕上的因果线有一条正在加深。
“果真一被人找就没好事。”
“没办法喽,那就去趟阳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