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智海之中的尚方宝剑轻轻震动,道道凌厉剑光开始旋转,接着一把又一把宝剑从智海之中窜出,掠至半空和原本的尚方宝剑不断融合。
“,还请陆大学士暂且离开,此剑一出我帝国下举国震惊,到时候杀气凌云而起,眨眼就是数千里,那人必当授首,不过尚方宝剑一出,将军必死,我季陀也算是为我大楚百姓,做了最后一件忠国之事。”
季陀说这话就是下了死志。
“大将军,黄太师已经之前已经答应,若是此事成功,定然不惜以大儒之血为将军写祭词,让将军义行传遍天下九国,知道将军之忠义无双。”
眼看季陀决定,陆安内心感佩之余又有着一丝丝悲苦,大楚边疆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将军镇守,尚方宝剑高悬才让外面妖蛮不敢犯边,百姓安居。
可现在大将军为了诛杀贼子子虚身陨,就是大楚帝国的损失……
从军帐之中走出,陆安脸露出丝丝悲凉,脚步沉重,神色变得极为痛苦。
而大将军主帐之中,正在不断的积蓄力量,准备到达顶峰的千里一击!
然而就在陆安离开大帐的时候,却远远看到一群案首们并未进入营帐之中,反而在那里团团围住似乎在争论什么。
“咦?竟然有人在行诛心之事?!”大学士陆安内心原本就难受,此时眼看竟然有童生向自己未来同窗行诛心之事顿时大怒。
国家危亡之际,一旦富贵贫贱论升为国策,帝国所有的百姓都将如同猪狗畜生一般被世家大族和国君奴役驯养,而这些狂妄的儒生还在这里对同窗出手?!
“你们好大的胆子,明日就是参拜圣墙获得文位的日子,不好生在在营帐之中休息准备,反而在这个时候结党营私,诛心同窗窍穴思想!”陆安声音炸响,顿时圣力涌动笼罩在场童生。
“陆大学士,不关我等之事,这事乃是那张书郎想要坏方佑和庞涓。”有人撑不住大儒圣力压制,顿时张口说了实话。
“大学士明鉴,学生并非有意诛心,实在是看到那庞涓身为大学士之子却曲意结交方佑这个卑贱之人,有违圣道,学生见到心中不愿圣道被违背,这才以圣人之言责难。”张书郎眼珠一转说道。
张书郎思维灵活,而且家世不弱于大学士,身后自有人撑腰,此时面对大学士陆安依然能够坦言诡辩,让自己的恶意诛心说成是维护圣道。
这样以来,就算是这大学士陆安也不能责怪他违背圣道,要不然岂不是等同于他大学士违背圣道?
“好一个张家,真是好口才,好诡辩!”陆安心中暗自惊讶,这张书郎之前也不算是什么拔尖的人物,竟然能够说出这般话来。
当年孔圣开辟儒道,儒家又开枝散叶形成百家争鸣之态,到了现在不乏曾经各家道统传承,这张家显然是名家之人。
“并非我张书郎诡辩,还请大学士断是非对错,学生听闻当朝新任尚书子虚即将晋升大儒文位,其贫家富贵论到了那时定然为我国镇国之策,阶级思想普及全国,而今日庞涓之行就是违背圣意,现在还好,若是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就是下大狱的下场。”
张书郎再次朗声说道,神色显得格外正义凛然。
那当朝翰林子虚就是以圣言‘无友不如己者’为根本,这是圣人之言,自当说的理直气壮才显得圣言之力。
此时在他看来,大学士想要惩罚他就要先推翻了圣言再说吧……
“又是这一句圣言!”大学士陆安心中恼怒可想而知,但是身为大学士却无法和这个小儿辩论,不由生出一丝无力感。
“方佑,庞涓,你二人既然违背圣言那就认错便是,若是认错,我可以用圣力助你们两人驱逐思想蒙蔽,不坏日后根基,不过从今之后要约束自己,你虽然为士,不过你这不过是最低等级的士,到了将来你登科及第之后再和层交往吧。”
陆安,这已经是他能够做到的最多的了,保全两人将来。
这话一出,那些站在张书郎身后的众童生顿时欢喜,就连大学士都奈何不了张书郎,真是长大族的士气。
“呵呵,诡辩就是诡辩……”方佑看着这一幕,不由淡淡的摇头。
可身边一个声音响起,正是庞涓:“我……我错了,不该违背圣言,我……”
庞涓眼看大学士也是让自己认错,窍穴之中的圣力再也翻腾不起来,言语之中就要认错。
可眼看如此,方佑再也无法忍受,直接站出来一把捂住了庞涓的罪,义正言辞的说道:“庞兄,何必认错?此事非你我错了,而是他们错了,这个天下都错了!”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狂言,敢违背圣人之言吗?你一个小小的案首难道真以为可以一飞冲天,不将天下人放在眼中?你要知道你不过是县试案首,科举的第一道最低门槛!果然是低级的士,天生的贱命烂种!信不信我报圣殿刑罚司剥夺你文位!”
这方佑竟然如此敢妄言,简直是送门来的刀,岂能不抓住?同时心中也暗自奇怪,自己表弟赵民乃是大儒世家之人,受到儒家经义熏陶,怎么连一个小小的贱种都不如了?
“哈哈,真是可笑,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妄言,难道天下之间只有他一个人理解了圣人之言?实在是狂妄,狂妄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