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好似又回到了她死的那一日,她不安地用双手裹紧了自己的身子。
待到过了一会儿,祁涟才从那惊惧的情绪中缓过神来。
她起身看了看窝在火堆旁睡得正安详的弟妹,又往火堆里添了些柴火,一时间没了睡意。
也不知道当今是个什么世道,她将这两颗豆芽菜送到雍城之后又该怎么打算,眼下都是个不确定的事。
祁涟想着这些出神。
许是晚睡时喝了些雪水的缘故,祁涟坐了一会儿,下腹便觉得有些涨涨的难受。
人有三急,有时候是连公主殿下都不能避免。
她慢慢挪到门口,借着月光,看见门外不远处有一片矮矮的树丛。
正好有个半人高的样子,虽然那处昏暗透风,但也算是有个遮挡。
好歹安慰了祁涟一颗骄矜之心,全了她仅剩的一点体面,是这会儿祁涟觉得最佳的方便之处了。
……
时近夜半,四下寂静,只余风声呼啸,树丛里,祁涟正为解决了生理问题而稍感轻松。
渐渐而来疾奔的马蹄声和马车压过落雪的声音却打破了此处的宁静。
月光皎洁,虽是深夜,祁涟也能看清院中的情形。
很快,离着树丛不远处的院子中便停了几辆马车。
周围一队骑着马的黑衣人,个个腰上带着刀,行动之间迅速且安静,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
祁涟一看呼吸便是一紧,心里也是一个咯噔,再不敢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