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莞的马车平平顺顺的回了许府,汀兰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声嚷嚷着再也不敢陪着许清莞外出了,简直吓得人魂飞魄散。许守邺有些诧异,这丫头莫非又出去瞎折腾了不成,忍不住开口斥到:“莞莞,你一个在家也能折了腰的人,还是少出去惹是生非。”许清莞挨着许守邺坐了,笑眯眯的回到:“不过是去听听小曲散个心罢了,大哥莫听汀兰那丫头瞎说。”许守邺这才点点头到:“那倒是无妨,你想去哪里散心,跟我说一声便是,我抽着休沐的时候陪你去。”许清莞心里一暖,应了声好,想了想,又凑近许守邺的耳畔轻声问到:“我今日出去时经过了宁王府,大哥,宁王府是宫里哪位皇子的府邸?”
许守邺一听得宁王府三字,顿时打开了话匣子,说起宁王来那是滔滔不绝,看来宁王的坊间传闻时常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许清莞听了半晌,慢慢在脑海中将那宁王的形象刻画了出来,按许守邺所言,那就是两个字,纨绔。
宁王景玄华为先皇后所生,较太子年长两岁,先皇后病逝后,其娘家逐渐势微,现在朝中任职者寥寥。先皇后在世时,性子是有些心高气傲的,凭着其皇后的高贵身份,很是为难了一帮嫔妃,包括现任皇后,当时的婉贵妃。因此先皇后与一众嫔妃间关系并不太好,去世后落井下石者也不在少数,也连累了自己族人被打压至此。
其所生皇长子景玄华小时候还算聪慧机敏,先皇后去世后,也不知是缺了母妃管教还是因其母妃性子被皇帝和一众嫔妃不喜,索性破罐子破摔,越来越不上进,逐渐只沉迷于吃喝玩乐,那些学业功课算是彻底废了。
前年景玄华娶了王妃,便开了王府出去单住,这离了宫内更是无所畏惧,加上其王妃也不过是皇上安排的一个小门小户的嫡女罢了,娘家势力并不深厚,根本就无人能约束得了景玄华。据说景玄华的宁王府里光侍妾都有两位数之多,更别提那些没有名分的歌女舞姬,丫鬟下人了,每日只关了门与一众佳丽寻欢作乐,醉生梦死,倒也是乐得自在。
据说那景玄华在宁王妃刚有孕在身时,让景玄华逮着了借口,夜夜召了其他侍妾前来伺候,倒把怀着孕的宁王妃晾在一旁,气得宁王妃险些小产。宁王妃那老父实在气不过,还在朝堂之上告了御状,很是扫了皇家的面子,皇上将宁王揪进宫来狠狠的责骂了一番,宁王这才收敛了些。
传闻景玄华屋子里的床找了木匠特意定做,不但华丽无比,而且比普通木床要宽上许多。平日里景玄华就唤了妻妾们来自己的大床上寻欢作乐,有时甚至同时喊上两三个人风流快活,也不嫌挤,纨绔之态可见一斑。
虽然皇上和一众大臣也很是看不起宁王的做派,但实在是整治一个失势的王爷劳神费力还讨不到好,又对朝中格局不造成影响,大家也就听之任之,随他去了。
这日天色刚刚擦黑,宁王景玄华便迫不及待的召了天音殿买来的舞姬进房风流快活。这舞姬生得妩媚非常,身段婀娜多姿,在房中舞动起来如蝴蝶一般,美艳得摄人心魄。待跳至高潮,舞姬忽然一个扬手,身上披的薄纱悄然落下,只剩下一件贴身长裙将身段勾勒得一目了然,舞姬一边扭动着腰肢轻舞,一边用手慢慢撩起裙摆,又白又嫩的大长腿便慢慢显露了出来。
宁王哪里经得起这等撩拨,直着眼睛上前一步将舞姬拦腰抱起,一把扔到床上,唰唰两声便将舞姬身上的衣裙撕了个精光,欺身压了上去。不一会,整个室内便回荡着男欢女爱的呻吟声,娇喘声,床上两条白花花的躯体不断翻滚纠缠,一时间春光无限。
刚刚揭了房梁上的瓦片把脸凑在洞口处往里张望的许清莞顿时尴尬得不行,一张俏脸红得快滴出血来,怎的也没料到这宁王竟如此色迷心窍,日头才刚落不久便跟那天音殿的舞姬在屋里鸾颠凤倒,动静如此之大,哪里有许守邺说的收敛了半分。许清莞默默为那未曾见面的宁王妃悲哀了片刻,便轻轻将瓦片放回原处,悄无声息的撑起身子,准备转身回去。许清莞刚转过头来,身后一人负着手静静的面朝着自己,唬得许清莞险些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