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扬的陶埙调子响起,就连月色都多了几分静谧。
温骁瞧着她的目光别样温柔深谙,似乎透过她看向了更为久远的地方。
当初为了一个世子位,小小侯府都能暗流涌动。
入京觐见的他,被人有心落下,身无分文,一路逃难似的往边关找去,去找自己唯一的靠山,定北侯。
也是这样静谧的夜,深山老林里,同样出逃去找自己母亲的小丫头,怕受了伤的自己死在她跟前,吹埙给自己听。
结结巴巴的欢快调子,她吹得十分卖力。
那首调子,温骁死死的记的。
不管往后多少名家雅乐过耳,都无法抢夺那首结巴的调子在他心里的地位。
“皇上。”姜容鹤放下陶埙,邀功讨赏似的看着他:“好不好听?”
温骁从回忆里醒过来,握住她消瘦的肩膀:“极为悦耳。”
她满脸得意:“那皇上准备赏妾身什么?”
“赏你...”温骁在她唇角擦了擦,倾身过去:“把朕赏给你吧。”
说着,他就吻了过去,姜容鹤一愣,只想翻白眼。
把你赏给我,吃亏的还不是我。
她没把心里话说出来,呼吸间就已经全是温骁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