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虎有点头痛,就知道这里面的水没这么浅,这叫个什么事?
李家兄弟带来的侍女,正在手忙脚乱的给二位公子包扎。
至于断臂的护卫,自行在旁止血,不敢过多动弹,邢芳气机死死锁住了他。
“你还愣着干什么,抓人啊,这令牌不好使是不?”许鸣疑惑的看向王立虎。
“行了,好好的文会搞成什么样了?”身穿金蟒黑袍,器宇轩昂的五皇子走了出来。
王立虎看见皇子,立马跪伏在地,心中长舒一口气,“末将王立虎,参见靖王殿下。”
围观之人见状,纷纷行礼,有功名的躬身做礼,没功名的俯身大拜。
场上就许鸣没有行礼,连抱着秋香的邢芳也低头示礼。
“许门,靖王殿下当前,居然不礼不拜。”躺在地上的李开庐,牙齿漏风,恨恨说着。
“对不起,我蛮夷也。”
许鸣这是回敬方才李开庐说他是蛮夷。
五皇子萧承桓,不在意许鸣是否礼拜,挥了挥手,“其余人等都散了,今日之会就此结束。”
待围观众人散去。
萧承桓看向王立虎,“你狗眼瞎了吗?”
王立虎:???
王立虎虽然不知道靖王殿下为什么骂自己,但自己磕头认错就完事了。
“殿下教训得是,今儿全是因为末将狗眼瞎了。”
萧承桓身后一人闪身而出,擒住地上断臂的护卫,手腕一扭,拧断了此人脖子。
“擅近皇子身侧,意图不轨,该杀!”
萧承桓面无表情,又转头看向地上的李开霁兄弟二人,“你俩是要行刺七皇子?”
沈如意身后,七皇子萧承渊怯生生的走出来,轻轻的喊了一声,“皇兄...”
王立虎伏在地上,在心中猛抽自己耳光,刚刚自己认什么错,这种错是能乱认的吗?
李开霁兄弟二人对视一眼,知道今日怕是难以善了。
他俩也冤枉啊,又极少来天都,哪里认识十岁不到的七皇子。
李开霁拉着自家兄弟,跪在地上,“启禀靖王殿下,此人虽然无知,但确有冒犯七皇子之嫌,属实该杀。”
“全蒙陛下恩赐,家父得以入朝为官,我兄弟二人岂敢犯下行刺皇子这等大罪,今日之事全是误会,望殿下明察。”
萧承桓点了点头,“本王自然知晓李氏满门忠良,既然这作奸犯科之人以伏法,你们兄弟也自行退下吧。”
李开霁兄弟连忙磕头道谢,其实相互搀扶着,往园外走去。
“你兄弟二人,鼻青脸肿、缺牙黑眼的,到了殿上免不了犯下君前失仪之罪。”
“这月底殿试,你俩就别去了。”
身后传来靖王殿下毫无感情的声音,李开霁转身强颜欢笑,“谢殿下体谅。”
再转身,只有失魂落魄的离去。
从此再无梦寐以求的君前问策,金榜题名。
“把这里收拾干净,赶紧滚。”萧承桓又瞪了王立虎一眼。
“末将遵命。”
王立虎连忙带着身后跪伏一地的手下,收拾起来,带着护卫尸身,逃出了夕照园。
出了园门,吞了吞口水,盔甲下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