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明的田文斌早已预料到对方会有此一手,一袭长衣陡地随风抡起,如鹤舞长空,迎着飞来的暗器一兜一卷,只听得一阵杂乱的叮当声响,暗器全数收入衣内,一个都没漏过。
就在暗器刚被收下的同时,四条身影迅疾杀到,四把刀也同时挥出。
衣袂荡风声中,四个身手不俗的人,四把锋利之极的刀,由四个方向,几乎同时杀到近前,向着包围圈中的田文斌围杀过来。
这一招联手围杀之势,设计的确称得高明巧妙,配合也可谓熟练异常,一般武林高手碰,十有八九会命绝当场。
只可惜他们命不好,碰了身手绝强,头脑精明的田文斌,再加田文斌早已料定了他们会有此一手,所以势在必得的四人注定不能建功。
整个过程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就在四人猛力挥刀向当中挤来时,田文斌的修长身躯竟然陡地矮了半截,四把刀凭空失去目标,全数落了空,非但如此,因为用力过猛,还差点伤到了自己人。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围杀田文斌的四人一击不中,发觉不妙,正要向后快速撤离时,已是慢了一步。
田文斌手中那一袭长衫,施展出来何其美妙!伴随着一股凌人的疾风,田文斌来了一式漂亮的旋身出手,长衫下摆一平如水,舞动中宛若飞云一片,由四人喉下呼啸扫过。
声起血溅,鲜血灿烂若鲜花。田文斌振衣纵身,捷如飞鸟般由四人当中腾空飞起,翩翩落向园中一隅。
他身子刚一落地站稳,四人倒地的噗通声,几乎同时响起。
占据四个方向的四人分向四个方向倒地,半晌过后,却不见一人爬起来,每个人喉结部位,留下有一道深深的血槽,怒血如箭般地由那里喷射出来。
田文斌以迅雷闪电般的奇快手法,振腕之间,连杀四人,杀人之轻松易如斩鸡杀狗一般,这一下却把暗中窥伺的黄仁德吓得面无人色。
黄仁德心惊胆战之下,陡地闪身飘出,急向一棵老松后面躲去,谁知面前人影一闪,田文斌已不偏不倚地拦在他眼前,口中喝道:“姓黄的,现在你招数已尽,该是我们两人见见真章了!”
“田……朋友!”黄仁德内心惊慌,面色却是保持平静,赞叹道道,“不愧是天龙山一派的门人,身手的确出众,方才的手法也是高明地很!”
“姓黄的,你少来这一套!小爷我不喝你这廉价的迷魂汤!”田文斌冷笑道,“我看你选的这处梅园,是个安静的好地方,今晚,我就要亲手为青龙关一带的百姓除害,结果了你这横行乡里多年的恶霸的性命!”
耳听田文斌如此喝骂,黄仁德依旧没有动怒,反而嘿嘿一笑,他一双手抄在长衣下摆里,令人一时拿不定他究竟是在转着什么念头。田文斌话音刚落,他身子缓缓向后退了一步。
“田小兄弟!”黄仁德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大概是黄某人做人行事不够圆滑,从而开罪了这一带地面的不少朋友,他们恼怒之下,在黄某人身胡乱编织安造了一些罪名,田小朋友初来乍到,对我不够深入了解,道听途说之下,就妄断黄某人的为人行事,那可是大大冤枉了在下。”
田文斌反问道:“我冤枉你?”
黄仁德连忙道:“的确是冤枉了在下!”
田文斌冷笑一声道:“只凭你常年干着拐卖良家妇女、逼良为娼这一档事,你就是百死也不能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