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误人。
严子书这样想着。
“你生气了?”傅为山问,把车停在公寓楼下。
“没有的事。多谢傅先生送我回来。”严子书解开安全带,脑袋仍是晕的。
如果说他该生气,也是为了自己的软弱,或者因为暴露了这种软弱恼羞成怒。
总之没有对傅金池发火的理由。
傅金池只是个不相干的过客。
严子书拿起自己西装外套,要开门下车。
然而傅金池心平气和地拽住他:“等一等,其实还有件事,早先我不是邀请你跳槽吗?这话一直都算数的,你要不要认真考虑一下,我可以给你双倍待遇。”
深沉的夜色中,旁边马路上有一辆改装过的跑车飙过,发出巨大的轰鸣,然后远去。
原书里有这样的桥段吗?还是正文里没有出现,却在背后偷偷发生的?
严子书苦思片刻,不得其解,只得笑笑:“多谢厚爱了。但我才疏学浅,恐怕没法胜任。”
傅金池笑道:“难道你也觉得,只有傅为山才是真龙天子吗?”
严子书否认:“不不。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就算我真去为您工作,您也不会信我。”
傅金池道:“那可未必,优秀的人才哪里都缺的,只要你来,我就敢委以重任。”
严子书仍然摇头:“我真的不算什么优秀人才。”
傅金池叹道:“唉,果然你单独面对我的时候,又成了难啃的骨头一块。”
严子书又一怔,才明白他似乎指的是,这几天自己在曾家人面前,谈笑自若,温风和煦,好似无话不谈的体贴。那不是废话,谁见客户不带着面具呢?
严子书点头:“现在您知道了,我的风度都是装出来的。其实我这人无趣得很。”
傅金池大笑:“我开玩笑的!挖不到人,当然要找我自己的问题。快上去吧,晚安。”
翌日,醒来的曾展鹏也很懊恼。
原本想看冰山美人醉后还是不是冰山,然后,没有然后,他自己断片了。
不过,这本来也只是恶作剧。他是喜欢泡吧的人,有时喝大了,就玩得过了,不是真的有很大恶意。他还向严子书道了个歉,严子书自然说无妨。
严子书在他面前,依然是幽默大度的严总,只不过头还疼得厉害。
即便宿醉,他早上还是六点醒的,铁打的生物钟坚不可摧,只好连着灌了几杯黑咖啡。
可惜咖啡也不是灵丹妙药,他只是从浑浑噩噩的头疼,变成想睡也睡不着的头疼。
这是严子书习惯的状态,所以也没什么了。
唯有傅金池注意到这点:“你脸色有点难看啊,要不要回去休息?”
曾展鹏却大咧咧道:“不会啊!我看William今天还是很耀眼嘛。”
背地里,曾展鹏又跟傅金池说西班牙语,大意是要怎么样开展自己的追求计划。
然而一夜过去,傅金池改主意了:“不要碰他。”
“喂,你昨天不是这么说的。”
“是吗?可惜我也觉得他很好。”
“你不要不讲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