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带吧,别嫌弃,大半夜的再冻病了。咋说我也是个男的不是!”
这次高玉梅没有拒绝,带了张战刚的狗皮帽子。她确实冷了,只是一小会儿,感觉耳朵冷的不行,又不好意揉。
张战刚边走边嘶嘶哈哈的揉着耳朵。
这不是顾忌形象的时候,零下三十度,如果超过三分钟不揉耳朵,耳朵就肯能被冻伤。
“你膈应我吗?”高玉梅问了张战刚一句。
张战刚揉搓着耳朵没太听清,“你说什么?”
高玉梅又鼓起勇气重新说了一遍。
“你膈应我吗?”
这回倒是听清了。
“我膈应你干什么玩意儿,你挺好的啊!”
张战刚说的是实话,不反感也不心。
高玉梅听到这话心里挺美的,就没在说话。
风呼啸的刮着,月亮也只是个月牙,朦朦胧胧的天空,看着路边的乱葬岗。
世界一片惨白色,树枝在月光下,仿佛一道鬼影在地踆巡。
应景!
太应景了!
多适合讲鬼故事啊。
尤其是东北这个有深山老林的地域,向来不缺少一些神神叨叨的事情。
张战刚脑袋也是抽了,“玉梅,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嗯”
依然是一声轻轻的嗯,只不过这个声音中带着一丝冰冷,仿佛在万古寒冰中泡过。
也仿佛是透着死气的轻吟。
张战刚莫名的打了个冷战,轻柔而低沉的说道。
“据说前清的时候,有个举人,答应他妻子考中进士就接他妻子进京。妻子满含热泪的送走了丈夫。举人不负十年寒窗苦读,一举高中。可人容易得意忘形,在同窗的吹捧中,早已经忘了对妻子的承诺。妻子苦苦的等,苦苦的等。从青丝变白发,最终得到的消息是他的丈夫又娶了一个年轻的媳妇,要已经忘了她。再次听到消息,是丈夫被发配到了东北宁古塔。妻子望着北方死了,她不甘心,为什么当初的承诺不遵守。由于她的怨气太重,死后入不了轮回,于是她变成了一只鬼,她一路向北,她想问问她进士丈夫,你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吗?”
张战刚看向高玉梅。
高玉梅白皙的脸庞在星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惨白。她直勾勾的看着张战刚,眼神中带着一丝诡秘,低沉而又缓慢的声音响起。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我找了你三百年了,我找的很辛苦!”
张战刚嗷的一声跳了起来,太特么吓人了!
“你~~~”
“哈哈哈哈!”
高玉梅爽朗的笑声响彻夜空,仿佛一道银铃,猛然声音一顿,恶狠狠的看着张战刚,声音中带着狠辣的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说!你是不是那个负心汉!你说!”
随着高玉梅的话音,猛然将刮起一股旋风,将雪地的雪卷起,形成一道雪柱。
这道雪柱好似一道不甘的冤魂在飞舞。
张战刚心中默默的念叨:“人有三盏灯,不念不惊!心有浩然气!万鬼睥睨!”
高玉梅突然来到神情,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叹气道。
“你~负了~我,我不甘心!”
汗毛倒竖!
张战刚如果前世没有遇到过一些事情,他绝对不相信这些,可恰恰是小时候遇到太多。不信都不行。
找人看过,说他身有邪骨,最容易招不干净的东西。长大后,在城里人多阳气重,再也没有遇到。
现在,张战刚感觉尾巴骨发凉,心中后悔没事儿讲什么鬼故事啊。现在真招来了。但还得硬挺,俗话说鬼怕恶人。
想起来前世视频中看到的一幕,前一把抱住高玉梅说道。
“我不知道你是人是鬼,还是了高玉梅的身,我只告诉你一件事,我做事儿无愧于心,我也没有前世记忆,你安心去吧,或者你找错人了!”
张战刚突然感觉肋下一痛,就听到高玉梅正常的声音说道。
“快点撒开!我是高玉梅!”
张战刚赶紧撒开,死死的看着高玉梅,看她会不会有些变化。
高玉梅好似凛冬中的寒梅,绽放了笑容。
“原来你怕鬼啊!”
张战刚抹了抹头的汗,没有否认。
“我确实怕,我也是脑袋抽了,给你讲这东西,你真是高玉梅?”
高玉梅没有回答,只留下一串笑声,那么干净那么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