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梅直接将张战刚扶回家中。
“老儿子,这是怎么了?”
老娘看到儿子张战刚浑身是血,一边前帮忙扶着一边问道。
“下套子遇到狼了,给掏了两口,没事!”
老爹问了一句,“全杀了,还是有跑的?”
老爹担心的问道。
狼这东西记仇,如果跑了一只,它就会嚯嚯屯里的牲口,各家养的一些家禽和牲畜就会遭殃,所以老爹第一句就问是否有逃出去的狼。
“应该没有,爹,你带人把皮子扒了吧。”
“行,我现在带人去。”
老爹也想看看现场,防止留下后患,和老娘招呼一声就走了。
老娘把儿子扶到炕后,就要给儿子扒衣服裤子。
“娘,还有人呢!”
老娘看了眼站在高玉梅,又看看儿子,说了句让张战民惊恐万分的话。
“你都到人姑娘家住了,怕啥!”
张战刚赶紧解释,这可不能承认,否则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娘!我的亲娘啊,你可得把话说全乎了,这要让人误会了,对玉梅名声不好。”
这事儿不说明白。明天屯子里就得传的沸沸扬扬的。倒那时候儿,小姑娘们都不会围着他转了,哪弄好吃的呀。而且他还没想这么早结婚呢。
“没事,我不在意!今天你就救了我,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呢!”
高玉梅有些害羞的说道。对恩人以身相许,戏文里都这么说的。战刚应该能明白她的心思,说话也是话里有话儿。
张战刚当然听出来了,却直接说道。
“什么救命之恩不救命之恩的,你把刀留下就成。”
张战刚很眼馋这把刀,他感觉很不一般,砍狼的时候,那种轻松感从没有体验过。他感觉这把刀是个宝贝。想着高玉梅家里应该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高玉梅眼睛瞬间放光,“你真要这把刀?不后悔?”
高玉梅当然两眼放光。这把刀是祖传的,里面还有个要求,谁要这把刀,就得娶了高家闺女。如果张战刚收下,就必须娶她。
张战刚哪知道这些啊。
“当然不后悔了,这么好的刀哪找去啊!”
看到高玉梅舍得把这么个宝贝给出来,张战刚当然高兴了。
“行!给你!”
高玉梅很敞亮,直接将唐刀放到战刚怀里,战刚紧紧抓住就不撒手。
“儿子,你确定要这个?不换了?”
老娘当然知道这个典故,重复的问了一边儿子。
“娘,不换了,多好的刀啊!”
张战刚说完,还把刀用力的往怀里搂了搂,好似怕谁抢了去。
老娘冲玉梅使了个眼色,玉梅出门走了。
张战刚在老娘的帮助下脱下了棉袄棉裤,后背和腿,都有伤口。
怕感染狂犬病,张战刚用肥皂水清洗着伤口。
也不知道是谁,将张战刚受伤的消息告诉了二愣子和鼻涕虫两人。
这事儿与他们两个也有一定关系。
要不是他们偷饺子,也不会导致好兄弟刚子去下套子,不下套子就遇不到狼。
二愣子捧着一瓶子酒和鼻涕虫一起走进屋里,看到战刚开口问道。
“刚哥,你怎么样了?”
二愣子带着狗皮帽子,抱着一瓶子酒就进来了。两个帽耳朵一边高一边低,好像九品芝麻官中的带歪的官帽。
鼻涕虫跟在后面,用棉袄袖子抹了一把鼻涕。看着鼻涕虫的棉袄袖子已经黑的发亮,张战刚泛起一阵恶心。
“你们怎么来了?”
“听别人说的,我看看你伤的怎么样?这事儿赖我和鼻涕虫,要不是你要套兔子也不能受这罪。”
二楞子说着话,还掉了几个金豆子,一边身手去掀开被子,查看张战刚的伤口。
张战刚的后背有好几道伤口,只能趴在炕,二愣子一看血肉模糊的,心中很自责。
“刚哥,这事是俺们对不住你,你这得杀杀毒(消毒),我刚好带了好酒,我这就给你杀杀。”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