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并没有丰盛的晚餐。
按说接风的饺子送行的面。该吃饺子才是,可是这年月正赶困难时期,有面条吃就该知足了。
早晨起来,吃了顿玉米糊糊,五哥五嫂今天没敢再装阔气,装也装不起来,昨天的面条都把两人难为坏了。
五哥和厂里请了假帮着搬家,五嫂在针织厂班,不好两个人都请假,就没跟着。
两个孩子还没学,就让他们自己在院子里玩儿。这个年代没有那么多的汽车等有危险的东西,所以还算安全。
还是昨天的两个小伙子。
一行人七人,也算浩荡的直奔四合院而去。
路,五哥嘱咐道。
“六弟,这个四合院我打听了一下,七八户都在轧钢厂班,你平时把关系搞好点,但也没必要屈着自己,让人欺负可不行。”
张战刚点头称是,同样坐在后车厢的老爹瞥了哥俩儿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弟能让人欺负喽?他不欺负别人儿就不错了。”
“爹,你不知道情况,这是城里,跟农村不一样,我一时跟你说不明白!”
张树刚解释了一句,看到自己科里得小伙子也在,没好多说。
车只能停在四合院大门口,进不去。
张树刚带着钥匙,领着家里人刚进院里,就遇到一个年轻人男人,面相有点老,正从院里出来。
“是张科长啊,你这是搬到这院里来了?”
“不是我搬来,我弟搬过来了,以后麻烦你帮着照看下。老六,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叫何雨柱,是咱们厂里的大厨,何雨柱,这是我弟,张战刚。”
张战刚知道这是到了情满四合院。要说怎么知道的?这事儿挺有意思。
平时他爱看,看到四合院的同人,看到里勾心斗角的,引起了他看看原剧的冲动。这一看就看了七八遍,每一遍都有不同的体会。
院里三大爷,调节平时的邻里纠纷。
可是没见他们调节纠纷,净看着为自己谋私利啦。
张战刚打量了一下何雨柱,一米七六左右的个头,长得很憨厚也很魁梧,年纪也不大,估摸着二十三四岁的样子。
何雨柱也在打量张战刚,这个保卫科长的弟弟。
好家伙,个头不矮,得一米八了,长着确实好看,年龄还不大,看着挺年轻的。
“你好,张战刚是吧?这名字硬气,以后住一个院了,有事言语一声儿!”
何雨柱拎着饭盒的手,还在晃荡着饭盒。
“行,没准儿少不了麻烦您,以后叫您柱子哥成吗?您这班去吧?那您先忙着?!”
张战刚客气了一句,想着刚来四合院,没必要和谁发生冲突。
“张科长,您先忙着,我得班去了,还得准备早饭不是!”
和五哥打个招呼,五哥也应和一声,何雨柱迈着四方步走了。
一家人这才详细查看院子和分给自家的两处房子。
要说这处四合院最初的主人,绝对不是一般人。还真不是一般人家。
首先从大门来说,门开东南,标准的金柱大门,不算标准的四进四合院。
张树刚又给大家讲了一下四合院的情况。
居委会由于管理工作分配、住房、户口等一些事情,大的院子都会委托几个人帮忙管理日常邻里纠纷之类的事情。
这个四合院也是如此。二进院子是三大爷阎埠贵管事儿,三进院是一大爷易中海管事儿,后院是二大爷刘海中管事儿。
五哥特意提醒,不要得罪许富贵,因为他和厂里领导熟悉。
张战刚这才知道,自己住的地方才是院子的一进院,属于外院,一般是佣人马夫住在这边的。
自己住的三间靠近院子西南角,估计冬天挺冷,不过倒还算清净,进到这里还有经过一道月亮门,算是有了自己的小空间。
老爹老娘住在后院,与聋老太太是邻居。老爹老娘的房间与聋老太太的房是大五间后罩房分隔出来的一间半。
忙忙活活的一午,才算把家里安顿下来。
玉梅帮着爹娘都收拾利索后,老爹老娘累得躺下了,毕竟了岁数,再有功夫在身,也是精神不济。
张战刚望着一张木头床,一张平板桌子,其他都没有的空荡荡的家,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都说破家值万贯,这话不假。
现在的家,洗脸盆、锅碗瓢盆都没有,除了从老家带来的被子,连喝口水都不知道怎么办。
一切都要重新置办,否则日常生活都是问题,煤本、粮本什么都没有。
老娘那里倒是让五哥给置办齐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