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边走心里边委屈。
妈妈是父亲最小的一房太太,新中国成立后,实行一夫一妻。母亲留了下来,这么多年,母亲也只生了自己,父亲对自己还不错。可是家里还是乱啊,大家庭的事儿,哪有那么和谐。
母亲虽然年轻,可在家里跟老妈子也没区别。自己本想找个本分人踏实的过日子,却没想到是个不能生的。本来父母都认可了,还是想想怎么说吧。
娄晓娥低着头向着院外走!
刚转过月亮门,突然撞到一堵墙,把鼻子撞的酸疼酸疼的。
抬头看是一个高个子的陌生年轻男人。
“走路不看着点,没看到有人吗?”
出生在富余家庭,晓娥多少有点傲气,不过休养还行,没说:你不长眼啊。
张战刚认识娄晓娥,娄晓娥不认识他。
今天也是高兴,和老爹喝了不少,又看到漂亮小姑娘,心里有点飘,最主要这部戏中,唯一看得惯的也就娄晓娥。
“娄晓娥,找许大茂啊,这还没分呢?你呀,可长点心吧!”
说完,扭头就走了!
张战刚说完就感觉说多了。这几天火气大,喝了点酒,有点管不住自己。
张战刚回屋了。
娄晓娥站在影壁下有些发愣。
这个人怎么回事?让自己和许大茂分喽,还让自己长点心?什么意思?不对!这个人一定知道自己点什么事!
娄晓娥也只是想了下,想着和父母解释就头疼。
同样头疼的是大领导。
他头疼的原因不是张战刚,张战刚这个小角色还入不了他的眼。
他头疼的是六一年的产量问题。各个厂子六零年一年的产量已经报来了。可是结果并不理想,与计划指标有差距,而且还不小。
“小陈!”
“首长!?”
进到办公室的陈秘书应了一声,等着领导问话。
大领导皱着眉,想着产量问题问小陈能知道吗?这是叫错人了啊。
“小陈,我次让你调查那个轧钢厂打猎那人的事儿,查的怎么样了?”
小陈送了一口气,怕自己工作出现什么问题,幸好自己抓紧办了。
“首长,我和轧钢厂的杨厂长、办公室的安主任,还有汽车班的小刘了解了一下情况,大体的结果是打猎人叫张战刚,不是后勤主任安排的。”
小陈的汇报套路很清楚,简要说明获取结果的过程,然后直接说结果。领导问,说细节,不问事情要么结束,要么对自己的工作不满意。
大领导也是没话找话儿。
“哦,这么说,这是那个后勤主任抢了人家的功喽,那个张…对,张战刚没有意见?”
大领导在秘书的提示下记起了张战刚的名字。
“没有,不过也就了一天班,这两天在跑户口和粮食关系的事儿,张战刚也是刚到京城不到十天。”
领导问细节就说细节。不多说不少说。
“行,没情绪,说明还有点大局观。对了,轧钢厂没完成计划指标,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领导谈话,不经意间问的问题,往往是领导最关心的问题。
秘书也知道这里的门道,但领导这么问,就说明和自己没关系,也可以轻松回答,只要不掺杂个人情绪就行。
“首长,我了解的比较片面,那就说说这片面的看法。通过和轧钢厂的沟通,普遍反应的问题是吃不饱,大家也没精力和体力在生产,好像是这个问题导致的。”
“还是穷啊!抵御灾害的实力还不够,这得靠每一个人努力啊。对了,那个打猎的叫什么?”
“张战刚!”
“好,你先去忙吧!”
“好的,首长”
陈秘书出了大领导办公室,回想一下自己说过的话,发现没啥问题,也就放心了。
针眼大的窟窿,斗大的风。万事谨慎无大错。
不过领导记住张战刚的名字,那就说明大领导想用这个人,目的嘛,就是为了完成计划指标。
从陈秘书开始到厂里了解打猎的情况,厂领导就知道这个后勤主任离着倒霉不远了,大家也都躲着他,当然也包括李副厂长,死拉硬拽,那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这个时候没人讲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