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分手。等我回来,娶你。”
常胜蹲了下来,牵着林墨墨的双手。
林墨墨摇摇头,“我们分手吧,我感觉,你不会回来了。”
“我想要你。”
“不可以。”
三个人泣不成声,抱在一起。
包厢里灯光很暗,男生们哭成一片,唱着歌,打着牌哭了,哭了也继续唱歌,打牌。
常胜摸摸林墨墨的头,猛地按倒林兰。林墨墨哭着笑了,林兰笑着哭了。
平日里,常胜从来不碰林兰。
当着林墨墨的面,常胜把林兰吃干抹净。常胜的低吼,林兰的娇喘,回荡在林墨墨的耳边。
林墨墨的双眼是模糊的,跪在地上,抱着爆米花,泪水不断地涌出来,爆米花被泪水打湿,渐渐地就不脆了。
林兰光着身子,从背后抱住林墨墨,轻轻地抽泣着。
“墨墨,对不起。”
“不,你没有错。”
黑暗中,林墨墨扶着疲软的林兰,离开了包厢,回到宿舍,看着林兰身上的斑斑点点的伤痕以及腿根刺眼的鲜红,林墨墨丢下一句好好休息就仓皇而逃。
第二天起,林墨墨再也没有林兰的消息。
林墨墨冷着脸开始了她地狱一样的高三生活。纵横里都是一堆小屁孩,林墨墨取消了纵横的名字,变回了普通的体育部。每天下午枯燥的训练,林墨墨也心不在焉。
跟丢了魂儿一样。
高三的时光对别人来说就像白驹过隙。对林墨墨而言,简直是度日如年。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林墨墨却依然觉得所有人都在戳自己的脊梁骨。
后山操场,林墨墨闷闷地抽着烟。
现在,不会再有人从她手里将烟拔走,告诉她女孩纸不能抽烟。
林墨墨没有参加特长生考核,直接报了普高生的高考。
“林墨墨你疯了?你一个特长生,文化科成绩那么差,报普高高考根本就上不了大学。你乖乖参加特长生考核,我帮你申请保送。”
“不必了…”
林墨墨不顾所有人的反对,默默地参加了高考。后果可想而知。
林墨墨也似乎一点儿都不想上大学的样子,高中毕业后就离开了云水城,回到她自己的小城镇,找了家店打工。
很随便。
但是,参加工作后的林墨墨,渐渐找回了丢失的笑容,慢慢地开始淡忘高中发生的事。
时间,果然是一剂良药。
然而就在这一天,林墨墨毕业后的第七年,一个人的出现,又一次把林墨墨平静如水的生活打出了涟漪。
当年和常胜一起保送去美国的飞仔回来了,背着一个黑色的包,一直不肯放下,指名道姓地来找林墨墨。
“你是…飞仔?”
“墨墨,找个时间,我们聊聊。”
轮到林墨墨休息的一天,林墨墨叫出飞仔,飞仔依旧背着那个黑色的包。
飞仔把包放在了桌子上,拍了拍,“那个…有两件事,希望你冷静。”
林墨墨从飞仔的神态中,猜到了一些,“我感觉,我猜到你包里的东西了。”林墨墨站起来,拉过包,轻轻地拉开拉链。
手不自觉地在抖。
她害怕看到的东西会证实她的猜想。
果不其然。
包里是一个骨灰盒。上面贴着常胜的照片,照片里,他笑的很无奈。
“大学的时候,一个女人爬上了老常的床。生了俩儿子,后来跟人跑了。”
“常胜不会因为这样的事自杀的。”
“但是他那个时候已经严重抑郁了。”
林墨墨吸了吸鼻子,问了第二件事。飞仔沉重地叹了口气,掏出手机,按了几下。
“你要答应我,保持冷静,我才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