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了,玉琭心里也不由得可怜康熙爷几分,脚步自然加快,冲刺似的奔进了慈宁宫内,动静儿稍大了,还惊得太皇太后手中的茶碗一颤,然抬头一瞧是玉琭狼狈慌张的进来了,训斥的话在喉头一转,开口只余关切了。
“怎得出门儿也不撑把伞,若是淋坏了以后可有得罪受,苏麻喇姑,快给玉琭拿条布巾子来!”
等不得苏麻喇姑再看着她汲干身上的雨水了,玉琭紧忙福身给太皇太后说了阿哥格格们的病情,且听“咔嚓”一声儿脆响,太皇太后果真是急了,手上的茶碗都没能好端端的放在桌上,不仅摔个粉碎,还泼湿了自个儿的衣摆去。
“摆驾南三所!”
一时间殿里的奴才们也尽动了起来,给主子撑伞的撑伞,拿衣物的拿衣物,花姑姑还去取了主子常用的参片以备不时之需,众人簇拥着太皇太后娘娘奔入了雨幕,谁也顾不上狼狈布狼狈了。
路上还遇见了赶来的太后娘娘和惠贵人,说来惠贵人不能以大阿哥的额娘自居,这会子大阿哥有事儿也不能随意跟去阿哥所,太皇太后扫了人一眼,到底是念着惠贵人一片慈母之心,这才首肯了,叫人跟着一并去。
反观二格格的额娘荣贵人却是没来,是了,荣贵人身边儿还有个刚满月的长生阿哥呢,在荣贵人心里想来格格自是没有阿哥重要些的。
一行人去得飞快,只两刻钟的功夫便到了阿哥所,还未进到各院便听得此起彼伏孩子们的哭声了。
“阿哥格格们身边儿的奴才到底中用布中用,怎么能叫孩子们这样哭!”
太皇太后捶胸顿足揪心的要命,三个孩子也不在一处住着,太皇太后没做犹豫,当即便去了太子爷那儿,太后也有眼色,便去瞧了大阿哥,苏麻喇姑则去瞧了二格格,总归小主子们跟前儿都得有能主事儿的人才是。
“好孩子别哭了,乌库玛玛来了,让乌库玛玛抱抱,好好吃了药便不难受了、、、、、”
小小的太子爷也不知哭了多久了,小脸儿都憋的通红,咳也咳不出来似的难受着,原就年纪小话还说不大清,这会子一病起来就更说不出什么了,只是揪着太皇太后的前襟子嚎哭,小嗓子都哭哑了。
“太医呢!就这么看着太子爷哭不成,哀家要你们何用!”
太皇太后急得也跟着红了眼睛,且见来太子爷这儿的太医可是不少,老的少的都在这儿净排排站了,连个有主意的都没有,太皇太后便再做不来宽厚的样子了,若太子真不成,这些个废物一个都别想活!
众太医连连跪下,低着头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这才出来个上了年纪的,颤颤巍巍的给太皇太后解释。
“老臣同众太医观太子爷及大阿哥、二格格的脉象,瞧着不像是寻常的风邪入体而所至的风寒,而是像、是像一种疫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