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自流摸了下额头,烧已经退了。
这要是再不退,他就得考虑医院了,小时候因为发烧,烧坏一条腿,这一发烧他就怕得要命。
好在现在烧退了,虽然浑身还是虚弱无力,但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水自流起身看了下窗外,此刻已经是傍晚了。
骆士宾跟耗子去了三毛那里,只等太黑好交易了。
“宾哥,你这是出老千吧?”
三毛再次将手的一把牌丢掉。
下午骆士宾跟三毛回来后,几人就继续凑了一桌打牌。
接过一直推脱不会的骆士宾运气爆棚的将三毛几人赢得都有点眼红了。
“都说这打牌新手运气最好,以前我还不信,现在信了!都说了,我以前没打过,这不是你们非得拉着我打吗~”
骆士宾笑着将各家桌的钱划拉到自己这边。
他也不是不会打,东北爷们有几个不会打牌的?只是水自流拘着他不让他打,说什么吃喝PD抽,当初他们家就是被D给还得家破人亡。
“算了!不打了~再打下去,晚也甭去拉货了,都输给你了!”
三毛起身不愿再接着打下去。
打牌就是这么邪门的事情,碰到这种运气爆棚的人,只能躲着点。
“宾哥,今个你赢钱了,怎么?请兄弟们去吃顿小烧烤,再整俩小酒?”
耗子这一提议,几个输钱的里面附和。
“就是,不过自己买肉,回来我就能搞,我家里这家伙式全乎着呢!”
骆士宾也不抠唆,拿出来赢来的二十块钱,丢在桌子。
“酒肉一起买了,不好吃,我可砸你家伙式啊!”
有好吃的,众人将屋子收拾一下,去买肉的买肉,买酒的买酒,搬工具的搬工具。
二十块钱,在这个年代那就一个工人一个一月的工资了,要知道这时候他跟水自流两人一个月也挣不够一百,还要给郑娟三十五。
像这次这种大活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遇见的,所以无论是水自流,骆士宾还是三毛,耗子他们都眼巴巴等着吃肉呢。
可惜他们都被眼前的巨大利益蒙蔽了双眼。
这么大的一批黑货,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给水自流和骆士宾来销赃?
这就要从两人的身份来说了。
在这个以山下乡为荣的时代,自然也有一批不愿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