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算来,白晴其实下过很多次与刘岳决绝的决心,但最后往往他一个眼神就让自己设的心房土崩瓦解。人都说刘岳痴情,却鲜少有人知道她为了他与自己的决心说了多少次再见。只是她的在意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也算是自己为保卫自己的爱情做的微不足道的小心机。
一早刘岳的咳嗽就在饭桌上久久不善,白父虽然收留了冻僵的刘岳一晚,但不代表已经原谅,可是他咳成这个样子,也实在是不好不给一顿早饭就赶走。
“知道你忙,吃完饭我也就不留你了。”
白父给了刘岳体面离开的台阶,可刘岳似乎不打算下,“快过年了,现在最要忙的是好好过个年。婚礼推迟是我的鲁莽,所以我想乘着过年请家族好友一起吃个饭,是赔罪也是给个解释。白晴受的委屈我会弥补回来。”
“呵。”白父冷哼一声,“弥补就不用了,只求刘大公子以后与我家小晴桥归桥路归路。。。”
刘岳摇头打断白父的话,“什么罚我都认,但以后无论是桥还是路,我都一定会牵着白晴的手一起走。”
这话听起来情坚,但细细品又有些桀骜,我闺女的手是你说牵就牵的。白父有些气恼的想把他面前的粥碗端走,可这样又显得自己与这个长辈太与小辈的计较。
白晴见父亲脸色有转黑的迹象,说道:“我这人懒管了爱坐车,不爱走路。”
白父见闺女没有向着刘岳,脸色又转好些。
白母乘着电视剧插广告的时间,用余光扫了眼一桌人,这伙人心思活络的,一点不比电视剧的剧情差。
小七离开在苏兰看来是一点也不伤感,被苏兰骂小没良心的特委屈的说:“您是要赚钱养我,我要是不懂事的哭闹赖着你不走,那我得多不懂事。我都想好了,跟着姐夫走,吃喝都是姐夫来,我们省钱啊。”
额。。。苏兰有些尴尬的看着萧燃,“这孩子像她姐姐,额。。。居家。”这下也不跟小七话别了,怕她再说什么惊悚的言论,跟她挥了手就立马回店里了。
小七不是第一次来A市,但却是第一次来魏暖的出租屋,不经感慨:“有个有钱的老公就是不一样啊,魏暖啊你这洗手间比我的卧室都大啊。”
魏暖很‘温柔’给了小七几个栗子,“两个人进去都没法转身的洗手间竟然比你卧室还大,七宝啊,看来是平时作业写少了,才会让你有时间去看那些有些没得电视。”
作业这两个字一入耳,小七就立马乖觉了。
魏暖倒了杯水给萧燃,“先喝点水,东西不忙收拾。”
萧燃接过水,揽过魏暖,“暖,我有跟你提过我的母亲吗?”
“提过啊,你不是还带我去了她以前带你去吃饭的餐厅。”
萧燃用下巴在魏暖的头顶摩擦着,轻声道:“也许是这些天看着苏兰与小七相处,让我总是想起母亲。”
“你至少还有回忆可追。”魏暖抬头看着萧燃,“我连回忆都没有,是不是比你还可怜。”
萧燃把水杯放下,用力的抱着魏暖,“也许都很可怜,所以老天爷才让我们相遇,让两个可怜的人在一起相互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