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了?”程老爷子冷冷问道:“若是你家祖宗见你家里有这么多的不公之事,回你家参与参与,你怕不怕?
不,你不会怕的,因为那是你李家祖宗,因为你祖宗会夸你能干,能干的把程家的钱都弄李家去了,能干的把李家子孙娶媳妇的钱都准备好了。”
“我没有我没有!”程老太立刻矢口否认。
“没有吗?”程老爷子手里出现一把钥匙,正是程老太经常套在脖子上的钥匙,“你告诉我,那几个手帕里,各准备了一百块钱是做什么用的?
还有个一百块钱的手帕里,还包着缝纫机票和自行车票,票上的期限可是在七月底就要过期了,你大哥家的大孙子在收麦后,六月底就要结婚了吧?
难道是给尚湖准备的?尚湖的亲事定下来了?我怎么不知道?还是说连两分钱都舍不得给老二家的你,能被换票给你的人给欺骗了?你说!”
程老爷子把钥匙往炕上一拍,“你给我说清楚说明白了,所有手帕我都看过了,除了一个五百的,除了一个经常用的那旧的,其余手帕都是卷了一百的,这些卷了一百的手帕数量,还正好与你李家的侄孙辈的人数一样,
怎么?这是对你的侄孙子都不偏不倚是吗?留下那五百是给尚湖说亲用的是吗?你还偏心了自己的小儿子了是吗?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你到底把老二当成什么?
文宇都14岁了,文宇的呢?打哪儿来?打我这个月的工资和老二这个月的工资上来是吗?
你管着这个家十几年了,不算以前的,就从我涨工资后这十年算起,从老二上班9年,扯平均每个月30算起,老二的工资该三千多块,我的就算十年好不好?也该六千块,就算老二的工资全花销了好不好?我的六千块钱呢?
你数数你那盒子里的手帕一共多少钱?你把那仅有的一张一千块的存单拿出来算算还有多少钱?钱呢?李家一年两次假惺惺的送来比老大送的还少的粮食,是不是拿走的比老大还多?你说!”
扑通一声,程老太给老头子跪下了,“老头子,是我错了,我鬼迷心窍!”
“不,不是鬼迷了你的心窍,是你李家祖宗迷了你的心窍!”程老爷子一脚踹在程老太的肩头,“滚!你给我滚回你们李家,我不要你这吃里扒外,虐待我程家后人的毒妇!”
“老头子,不要啊!”
程老太被踹倒在地,顺便就抱住了老头子的腿,“不要撵我走,我再也不敢了。”
程老爷子想甩甩不掉,正气的脸红脖子粗时,就听到脆生生的小奶音,“爷爷,不气不气,伤身。”
原来是程莉听到了爷爷的怒吼声,立刻叫爸爸抱自己过来,她不知道爷爷是脑梗或者心梗离世,还是被白艳玲害的,加上今天胡大夫的话,她对爷爷很不放心,就特别留意这边的动静。
一到门口,就听到程老太的哭求,这样的哭求,必然是大事件,她不管是因为什么,先劝爷爷别生气要紧。
程老太仿佛听到了救命的声音,立刻跑进堂屋打开了房门,“小四,快劝劝你爷爷,真要把我撵走了,程家也丢人的,对不对?”
“爸,我们进去。”
程莉不理会程老太,拍拍爸爸肩膀催促道。
进了东屋,就看到爷爷脸色铁青,嘴唇发紫,吓得她连声喊爷爷,“爷爷爷爷,不气不气,不值得的,你的身体重要,你还要护着我们,若是你有个啥,奶就翻身了,就又压制我们了。”
“乖,小四不怕不怕,来,坐到爷爷身边来,跟爷爷说说话。”
程老爷子拍着身边的炕示意着。
等爸爸把自己放在炕上后,程莉立刻爬到爷爷身前,抬起胖爪子,扫着爷爷的胸口,“大口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