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难听话,甚至比兴王朱佑杬看着气色还要好很多。
他在上京先后见过太妃两次,第一次还碰到了朱厚照。
因为朱厚照问起,他也算过了明路。
且王赟不在家,他跟着傅氏去看太妃就没了那么多顾及。
不知道是因为有了希望,还是心情好的原因,第二次见太妃的时候,老太太精神更加饱满了。
还喃喃着说这朝廷哪天政策边了,说不定还能见自己儿子朱佑杬一面。
这些话秦邵没有跟朱佑杬说,免得让他再伤心。
尽管有些微伤感,能给自己老娘送节礼,朱佑杬还是很高兴的。
拖着自己不算康健的身体,让人准备节礼。
很多东西上京都有,朱佑杬还是要准备,弄了两车。
如果不是秦邵劝,他还会继续坚持。
“上京这些东西都有,太妃如果真喜欢,我到时候再买就行,不然一路拉着也是麻烦。”
秦邵实在看不过去了,上前说道。
如果是其他人说,朱佑杬不会听,自己的儿子,也只得讪讪作罢。
想想上京的情况,还是这安陆州安全,秦邵让韩瑾蓉留在家里。
王寅和小三子跟着秦邵上路,一起随着朱辰前往上京送寿礼。
第二次去上京,且这次走的完全都是官道,加上兴王府马匹精良,且令牌一路开路,那叫一个顺畅。
不到十日的的功夫已经到了霸州境内。
当中他们休憩了两日,一行人继续上路,约莫五六天功夫就到了上京。
朱辰去礼部报备,然后进宫为老太妃送寿礼。
秦邵则跟王寅他们先回了上京的家中。
他的身份特殊,如果跟朱辰一起进宫,容易引起怀疑。
反正已经到了上京,他到时候再跟傅氏一起去看老太妃不迟。
“秦爷,您终于回来了!”
张璁看到秦邵,很是激动。
纵然秦邵让他在上京放手做,店里特别小报的事情,他全权负责,只管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秦爷离开后,很多事情他做得都有些吃力。
不像秦爷在的时候,跟《燕都笑谈几次切磋,打得对方落花流水,还不能被抓把饼。
他掌管这段时间,虽然火力不小,只是很快被朝廷那帮人认为小报妄议朝政,查点被查,还被《燕都笑谈不停地攻击。
这些时日小报印刷出版都是偷偷摸摸的!
秦邵看看家里就像一个报刊室,还有张璁憔悴了许多的面孔,有些哭笑不得。
“秦爷,这小报如果一直写鸡毛蒜皮的事情,我是真的写不下去了!”
晚饭后,张璁有些垂头丧气地说道。
“张先生,当初办小报的时候,我曾说过小报办理的初衷是什么?”
“扩大影响力,在民众中造成影响!”
“你们做的那些家长里短、娱乐八卦民众可喜欢?”
“民众倒是喜欢!”
“那不就行了!很多时候曲线也是一种路径。如今朝堂情况你也清楚,就是你能针砭时弊,揭露一些什么,有什么用?只不过给自己图增危险罢了!”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大公子,我太愚笨了!科考也是一样,先前我作文只知道按照自己的喜欢,不想逢迎那些人的想法,经过您指点才明白,只有上去了,才能按照自己想法做事!这次小报的事情,我还是犯了老毛病!哎!”
秦邵没有再说什么。
他的店之所以能安然无恙,还有小报没有遭到那些人的摧毁。
说到底还是那些人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只知道他跟朱厚照应该有些关系。
还有就是小报目前只是擦边,并未危机到那些人的利益。
那些人也就没有出头来针对他们。
他们现在的力量还很薄弱,所需要的就是扩大影响力,有一日真用上了能排上用场。
要知道的自古掌握媒体就是掌握了话语权,媒体就是喉舌。
“秦爷,你说皇上在宣府会不会不安全?我前几日听严嵩说,朝堂不少人也在讨论,宣府那地可不安全,那鞑靼不时扰边,皇上性格冲动,万一去了战场,重蹈土木堡……”
“如今是正德几年?”
秦邵突然惊异问道。
“正德十二年!大公子?”
张璁有些惊异地看着秦邵,对他们来说,这就是小儿科的问题。
大公子怎么会问这个?
正德十二年,1517年,应州大捷!
历史上记载最无厘头、最悬疑让人争论不休的战役!
朱厚照亲自上战场指挥杀敌!
根据张璁他们讨论的问题可以猜测,目前这个战役应该还没发生。
秦邵知道这场战役发生在冬天,好像十月或者十一月份,也就是说距离现在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