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爷子送完纸,见二狗也没再严重,正赶有几个工地赶工比较忙。第二天,便又把二狗送回了学校,在家里,实在没有人照看,还不如去学校,至少还有一群同学陪着,还有老师照应。
这两天,二狗脸色是越来越差了,精神状态倒是挺亢奋,疯起来倒有些让人害怕了。
平时那嘴碎的像个话痨,这几日确这几日少言寡语。平时看人也不是正视,总半低着头,抬眼看人。冷不丁看到,还有些瘆人。
同学老师也都知道他看了医生,找了“大师”,也都没往心里去,就当他是营养过剩,淘几天就好了。
但我心里却犯了嘀咕,按这几年我掌握的知识来看,这肯定是着了道了。但我现在没有顶香出马,身也没有仙家坐堂,看出问题也爱莫能助,无从下手。
我与二狗下铺,在屋子左侧里面,挨着窗户。二狗身体胖,笨重,下不方便,他就选择了下铺,而我身手比较灵敏,再一个,下铺总是有人坐,打打闹闹的。
倒不是我多干净,只是觉得弄得乱,看着不舒服。也懒得老是收拾床铺。在边看看窗外风景,视野也更开阔一些。
这天宿管老师查完舍,我们几个也慢慢的安静下来。一个个呼吸均匀,渐渐进入了梦乡。我坚持做了一个小时的平板支撑,现在虽然不怎么出汗了,但养成了习惯,没这一步,睡不踏实了。
一边做支撑,一边又把学过的东西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看看有没有能够用的的技能,帮二狗看看。我这“弟弟”这几天可没少遭罪。天天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跑乱疯的。身形都瘦了一圈,看着倒是让人心疼。
“嘎吱吱”
嗯?这小子起来了?这是要去撒尿?借着淡淡的月光,只见他直勾勾的就出门去了。这是要来个“大的”?小的屋里有尿桶直接就尿了。这往外跑肯定是“大的”了。
我也没在意,倒头便睡了过去。我的睡眠质量一直都很好,说睡觉,沾枕头就着。但耳朵却很灵,有点声音就醒,但绝不影响继续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推开了。
我耳朵接受到了声音,头脑瞬间清醒,感受判断着,这是二狗回来了,没事,继续睡。
嗯?不对劲啊,回来好像没床啊?没感觉到床的震动啊?这小子每次床,床都得摇三摇啊?我赶紧睁眼侧头看向门口。
隐约见二狗站在靠着门那个同学的床前。低着头看着他,手里还有动作。
“哎!二狗!嘎哈呢?快回来睡觉!”
没反应?哎呀?我赶忙坐了起来。
“二狗?王爱有?”我又提高了些音量。
还是没反应…
我起身跳下床,你这是闹哪出呢?我凑去,准备看个究竟。
只见他右手拿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左手却在摸着那个同学的头。嘴里念念叨叨“没咋熟啊,没咋熟。”再凑近向他右手看去,我靠!一把大菜刀啊!
这小子是梦游了?我赶忙前就去夺刀。可他的手却攥的非常紧,我没能拿下。平时没见他有这个力气啊?
我这一抓,他突然一激灵,转头左手抬起,直直的就奔着我脖子掐了过来。
弟弟,哥好歹是练过的,想锁我喉?我一个后撤步,再一闪身,轻松躲过攻击。但我这一撤,他的右手也挣脱了。见我闪开没有抓到,马又抬起右手,一把菜刀就朝我面门劈了过来。
我身形较大,又背对着窗户,要不是有这一下闪身,这菜刀劈过了我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