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这只该死的雌虫,你不是很厉害吗,很厉害怎么只能舔我的鞋底啊?”
A47被关在足有20只虫的巨大的牢笼。
他先前被奴隶主砍掉了一条胳膊,脚上刚刚被打进了两根为了防止他逃跑的长钉,一时间脚下和胳膊鲜血淋漓,在巨大的疼痛下无法站起身。
只能被这只更加年长的奴隶踩在脚底。
A47双膝深深陷进了泥土里,嘴里不停有嘶哑的吼叫。
“哈哈忘了这贱东西不会说话了,以前他刚来的时候可真有意思啊,叫他什么都应,贱种,你说是不是?”
那只高大的雌虫把脚踩得更狠,几乎把A47的头颅踩进了泥土里。
牢笼外有看守路过,嘴里吐着几句骂虫的脏话,轻飘飘向这边看了一眼就走了。
痛,好痛......
无论是脚下还是任何有触觉的部位。
好痛好痛......
不......不对,好像......也不是太痛。
因为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过,不痛,是什么滋味。
那只高大的雌虫奴隶仍把A47踩在脚下,极为狂纵的笑着,一旁几只雌虫也配合着他,他是这里最强壮的雌虫,战斗力仅次于他脚下的A47,不过此时A47已经重伤,看来是活不过今天咯。
几乎就是在这些雌虫唏嘘的下一秒,那只最高大的雌虫瞬时间就头身分离。
重物“噗通”落在地上。
A47用那双被贯穿的,鲜血淋漓的脚,迷茫地站了起来。
那一晚,他只有一只胳膊,一双血淋淋的脚,可是20只雌虫的巨大牢笼只剩下他一个。
血几乎染红了黑暗污浊的地板。
A47害怕极了,他缩在牢笼角落,只看着平时热闹的吵吵嚷嚷但他听不懂的声音都没有了,他最讨厌那股铁锈味,可现在无论他以什么样的方式呼吸满鼻腔尽是那股铁锈味,逃不掉。
可是他只是不想自己被踩在脚底,那样让他很难受。
啊,他确实是只怪物。
他头痛欲裂,呼吸又重又粗,像是被堵住了,全身抖如筛笠。
忽然有很轻很轻的手抚在他的头上,轻轻揉了揉。
那只手不算大,但是好温暖,好柔软。
A47想知道这是谁的手,努力睁眼却睁不开,他愈发惊慌,惶恐,他想让这只手不要离开,他想要这只手长在他的头上,和他融为一体,永远不要走。
手还在轻轻抚着他,慢慢的,A47心里的焦躁感小了好多。
头不疼了,口鼻里也不再是浓重的,刻在骨髓里的血腥气,他跟随那只手一下一下的轻抚,进入了一片黑甜。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周瓷才把A47身上乱七八糟的铁具处理干净,尽管系统一直提醒他,A47受过比这重十倍的伤,凝血功能极好,连胳膊都能重新长出来。一会儿就可以恢复,但是周瓷仍旧有些担心。
他毕竟是个地球人,还是无法想象竟然有这样强的恢复力存在。
黑发黑眼的小雌虫安安静静睡着,没有睁眼时候的瑟缩和恐惧,就像是平平安安长大的半大的小孩。
周瓷再次抚了抚小孩的脑袋,这样的一个人在他面前,他无法不心疼。
一旁的医生已经明白这个卑贱的奴隶对于少将来说似乎非同凡响,狗腿地向周瓷推荐了几个昂贵的药剂,用来帮助这只奴隶恢复很合适。
周瓷几乎想翻白眼,嘿,这倒霉孩子......那你咋不早说。
医生:“不过,少将,这剂药太过珍贵,皇室下令只有皇族虫允许才能打开,所以需要您亲自去取。”
“在哪儿?”
“少将,在一楼储物间。”
周瓷收回抚在小雌虫脑袋上的手,准备去一楼取药剂。
刚一离开,A47就睁开了眼睛。
漆黑的瞳仁一眨不眨看着周瓷。
周瓷心软成一片,嘴上顿了顿,却叫道:“看我干嘛?不知道自己多脏多烦人?滚远点儿!”
众医生在心里缓缓打出问号:......????
少将你是不是和“老年痴呆症”梦幻联动了?咱有病治病,别吓我们啊!
刚才温温柔柔给这臭奴隶上药的少将哪里去了啊喂!!
A47自然听不懂,实际上他早就醒了,他很享受周瓷一对一的注目,更喜欢那只......一直在抚摸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