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相处……”谭泰想了想,“那就要看这女生对这男生怎么样了,还有这女生的相貌、人品如何。如果这女生长得还不错,对人又好,那应该就很快了,当然,这男生心里藏着别人的情况除外。”他说完,还自说自话一般点了点头,似是对自己的回答很是满意。
“如果这女生长的一般,但对男生十分好,是不是就会慢一点?”
“从理论上来讲,是这样的。不过情人眼里出西施,各人的眼光都不一样,万一这女生要是其他硬件条件都很好,长相也还算过得去,估计时间也就不会太慢。”
穆澜卿的一颗心沉了下去,不过她还在不甘心地继续挣扎:“那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一个男生要彻底走出一段感情需要多长时间?”
谭泰并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低低笑了一声:“这问题我没资格回答你,因为直到现在,我自己都还没走出来呢。”
他的目光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换上了一片凄凉的颜色。而此刻更为凄凉的是,蒋束的一颗跌倒谷底的心。
如果他没有走出来,那么他为何要送自己印有“Our Story is Beginning”的本子;为何要与她开启一段只属于他们两人的故事;又为何在她“嫌弃”他胖之后,屡次在她面前提起自己正在努力减肥;还有后来运动会上的“关注”、寒冬早上的“等候”,这又是说明了什么?
难道只是为了证明,蒋束只是他的“备胎”而已,而前女友才是他一直珍藏在心底的“真爱”?
蒋束想不通,夜晚躺在床上的她辗转反侧,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不知不觉间,浅紫色的枕头上,已洇湿了斑斑痕迹。
接下来的日子,蒋束除了早、午自习按规定进班,第一教学楼四层再也见不到她徘徊的身影。而谭泰在止步于信息化大赛市赛三等奖后,工作一下子减少了许多,而他在清闲的时候会做些什么,是单纯与异性在手机上聊聊天,还是约出去见个面,我们也不得而知。
蒋束与谭泰还是会经常碰面,但蒋束已做不到故作高冷或假意热情了。她只是本能的向他微笑着点点头,就像对待一个普通同事一般礼貌而疏离,而谭泰也默契的不再提起与她一起吃饭的事。
那段时间唯一听到的好消息,就是在穆澜卿的帮助下,梁吟的老公成功通过了小学体育老师招考的笔试环节,准备一个月后进行面试,也就是结构化面谈与试讲。
而对于想借此机会,重新拉近与段祎之间距离的穆澜卿,蒋束在她脸上,似乎并没有看出如愿以偿的开心情绪。
“怎么了?又跟段祎闹别扭了?”
“没有。”蒋束刚放下心来,却又听到她说:“他都不肯见我,我就是想跟他闹别扭也没办法啊!”
“他不肯见你?那你是怎么找他拿到那些辅导书的?”蒋束想起前段时间,穆澜卿给她抱来厚厚一摞书时,明明还是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那些书是他用快递寄给我的。”穆澜卿说,“那天他本来已经答应下周末让我陪他一起去买衣服,可后来又变卦了,说什么有同事生病了,他要陪着一起去医院,鬼才相信呢!他无非就是不想见我,才编这么个幼稚的理由。”
蒋束想了一下,问道:“生病的人不会那个女老师吧?”
“应该不会吧,听说那女老师是本市人,如果是她生病的话,应该会找家人陪着去医院吧,怎么也找不到段祎这个男同事身上。”
“你说的也有道理。”蒋束接着问,“那后来的几周你和他为什么也没见成面呢?”
“他说他父母来S市了,他父母难得来一趟,说要带他父母好好转一转。”
“这样不是更好,你不是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改变一下他父母对你的印象?”
“我起初也是这样想的,可他拦得死死的,连旅馆地址都不发给我,我也没办法。”穆澜卿无奈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