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那么多干嘛，先进去磕个头再说。”说着，莫清朗便进了寺庙。

四人一起凑了凑钱，买了最便宜的香，并列一排虔诚地跪在那里。

莫清朗把头磕得响亮，心里默默祈祷，没有不及格的科目，没有不及格科目。

叶桐稳稳地将香插上，心想，希望可以进入百名榜。

苏雪蕊双手合十，紧张地祈祷着，不考不会的，不考不会的。

戚天璞受杨瑞影响，素来不信神佛，认为一切事在人为，但既然进来了便也上了一炷香，她没有磕头，亦没有祈求，只是跪在那里看着佛像，我来这里不是来求什么，只是让你帮我见证，我一定会考第一名。

“真的会显灵吗？”出来之后，莫清朗还在不停地问。

“你现在赶紧回去多看几道题，多背几个单词，会比较有用。”戚天璞一脸不耐烦。

都说初二是一个关键的转折点，这是初二的第一次考试，老师很重视，家长很重视，每一位同学也很重视。

考前一周，戚天璞每天晚上都会学到十一点以后，错了的题反复做甚至会尝试多种方法，每一篇需要背诵的课文都会默写直一个标点都不错，除了学校的练习题，自己也买了其他练习题。但白天上课，戚天璞依然精神百倍，对于自己晚上学到几点戚天璞从来不答。

“哎，又是这么晚，让孩子早点睡吧。”戚从善看着戚天璞卧室的等依然亮着，想要进去。

杨瑞连忙拦下了，压低声音说道：“你干嘛啊！不知道孩子马上要期中考试了，初二很关键的，必须得学好考好，想要考好就得下功夫。我这两天特意做鸡汤鱼汤就是为了给孩子补身体。”

“这才初二，没必要这么大压力。要是把身体累坏了得不偿失。而且小璞成绩一向好，根本不用担心。”戚从善摇了摇头。

“小璞这孩子性子要强又倔，若是没复习完，你说了她也不会睡觉的。我估摸着她是想拿第一。”

“明明是我带她比较多，她的性格却完全跟了你，真是和你那会儿做销售专员的时候一模一样，不拿销售冠军誓不罢休。”

“我的孩子，当然要像我，不然像谁。”阴影中，看不清杨瑞的表情，那嘴角的笑容似乎没入了黑暗之中。

“对于有些事情，不要太过执着。”

“我知道，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我比谁都清楚。”

戚从善轻轻搂住了杨瑞。

小卧室里一片安静，唯有小猫闹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

戚天璞看了一眼表，有些烦躁。

怎么又已经十点多了，这表是不是坏了。

她生气地把小猫的脑袋扭向一边，小猫委屈巴巴地面壁思过。

书桌上乱七八糟，草稿纸、作业本、教科书、练习册……七零八落的，戚从善尝试整理，但每次整理之后，戚天璞总抱怨有东西会找不到。

戚天璞忽然想起了什么，在那一摞试卷里疯狂地找什么，一张纸轻飘飘地飞了出来。

那张纸上总结着各个科目的重点，红笔写着的是最基础的知识点，蓝笔写着的是容易出错的知识点，黑笔写着的是有时间再去琢磨的难点，在密密麻麻的字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加油吧，笨蛋。

戚天璞将这张纸捡起来，本想塞进书包，但最后还是揉成了一团丢进了纸篓。

算了吧，给了你也不会看的，就算看了也还是会不及格。

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