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朗注视着那双林间清溪般的眼睛，它既如湖泊般清亮，又如海洋般深沉，它满怀希望，又饱经沧桑，那双属于戚天璞的眼睛，同样注视着他的眼睛。

这双眼睛，让他着迷了十几年的眼睛，让他紧张，让他胆怯，让他勇敢，让他柔软，又让他心痛。

“天璞，以后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莫清朗感到自己的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和运作，浑身的每一个器官都在此刻停驻，它们在等待着，像是在等待一种命运。

答案很重要，但又似乎不重要，因为这个答案并不能改变我对你的心意。

戚天璞的眼睛在那一瞬间亮了起来，就像漫漫黑夜引来的第一道光，但又很快黯淡下去。

“清朗，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戚天璞艰难地说道，但却满是坚定和不容回绝。

莫清朗的心迅速地往下坠，却就那么一直坠着，没个尽头。

“天璞，你喜欢我吗？还是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我现在不想谈感情的问题，我们可以做朋友，一辈子的好朋友。”

“那叶桐呢？你对他也是这种想法吗？”

戚天璞的眼睛闪过一丝诧异，而后淡漠地说道：“我对谁都是如此，没有人例外。海豚表演大概要开始了，我们往那边走吧。”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喜欢我吗？”

莫清朗没有动，固执地看着戚天璞，像个倔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