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摇了摇头。
“孟子曰:君子不立乎危墙之下。”
“二弟,你我还是在殿内等候援军为善。”
赢予仁撇了扶苏一眼。
“有愚弟在,大兄怕个甚?”
“难道大兄就不想铲除幕后之人,以免整日心中惴惴?”
“愚弟肯定是要去的,大兄可要同往?”
要不是担心还有其他刺客来刺杀扶苏,赢予仁也懒得跟扶苏磨叨。
但好在扶苏本性也不怂。
经赢予仁一劝,扶苏便将佩剑握在了手中。
“愚兄怎能让二弟独自冒险?”
“同往!”
……
桥松殿斜对面的一座民房屋顶。
孙养和周衍趴在瓦片之隐藏身形,却还努力抬着脑袋,想要窥探桥松殿内的情况。
然而努力了半晌,孙养和周衍二人的目光依旧无法越过院墙。
周衍愤愤的一拍房脊。
“这桥松殿的围墙未免太高了些。”
“周某恨不能亲眼目睹赢予仁被千刀万剐而死!”
孙养笑了笑。
“周兄何须着急?”
“有吕禾等人出手,赢予仁必死!”
“虽然不能观其死状,但听其临死前的哀嚎,却也是无享受!”
说话间,孙养还闭了双眼。
听着桥松殿中传来的喊杀之音和阵阵哀鸣,孙养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周衍也跟着闭眼,幻想着赢予仁被乱刀斩首的场面。
安静享受了半晌后,周衍突然睁开眼看向远处。
“孙兄,城卫戎卒来了!”
孙养也顺势望去,便看到大片火把正在迅速靠近。
孙养不由得紧锁眉头。
“吕禾怎么这么慢!”
“他们已经进去不止一刻钟了!”
周衍看了眼那些火把,又看了桥松殿一眼,暗暗咬牙。
“孙兄,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若是你我被戎卒抓住,必死无疑。”
“吕禾应该是被公子扶苏的亲兵拦住了,暂时无法脱身。”
“无法取走赢予仁的头颅固然可惜。”
“但如你我这等君子却不能将性命折损于此!”
听到周衍这话,孙养毫不犹豫的一点头。
“周兄所言甚是。”
“走!”
然而孙养话音刚落,一道冷哼便随之传来。
“想走?”
“你们走不了了!”
“嘭!”
伴着一声闷响,民房院门被一脚踢开。
两道身影阔步入内。
“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