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
杨宪死死的捏着自己的手指,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三个字。
众官员见状,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谁也不敢再继续呆在这里。
看似愤怒的李善长,实际并未将杨宪放在心。
因为他很清楚,杨宪这厮,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正所谓,天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杨宪这般嚣张自大,必然会自取灭亡!
于是他装作气急败坏的回家,打算装病不出。
杨宪看着李善长的背影,又看了看其他看热闹的官员。
不由得冷笑道:“都看什么看,陛下让你们来中书省是来为国效力,不是让你们看热闹的!”
众人见状,不由得纷纷退去。
生怕走慢了一步,杨宪便将脾气发在他们身一样。
……
李善长刚回到自己的府邸,便听闻胡惟庸求见。
他不由得眉头一挑,道:“让他进来。”
胡惟庸进来后,见到李善长一副怒气未消的样子,不由得说道:“恩公,这是怎么了?”
李善长道:“做做样子给杨宪看罢了。”
胡惟庸嘿嘿一笑道:“恩公这是打算装病?”
李善长道:“不可说,不可说啊。”
胡惟庸嘿嘿一笑道:“恩公,您知道吗,我有办法彻底扳倒杨宪了。”
听了这话,李善长不由得瞪着眼珠子道:“你有办法了?”
他俩一直都循序渐进的方式,来让杨宪疯狂。
可李善长没想到,胡惟庸突然来找自己。
说自己有办法可以绝杀杨宪。
两人对视一眼。
李善长不由得苦笑道:“你的办法靠谱吗?”
胡惟庸笑道:“只是现在不能用,要等他杨宪出乱子罢了。”
听了这话,李善长眼珠子一转。
他很清楚,要动杨宪,必须要等他自己出了错。
可小错什么的,根本就不足以让他被扳倒。
正所谓打蛇不是,后患无穷。
胡惟庸谨慎的性格,李善长也是清楚的。
想来想去,胡惟庸定然是打算破掉杨宪的功名。
只是让扬州丰收的功劳……如何破掉?
除非……
想到这里李善长突然抬头,看了一眼胡惟庸。
胡惟庸微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便心照不宣起来。
随后两人聊了一个时辰,胡惟庸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李善长则换了身衣服,躺在床开始装病。
第二天。
李善长病倒了的消息,便传遍了金陵城的大街小巷。
一时间所有人都知道了,李善长重病的消息。
李善长自从称病不出之后,胡惟庸更是唯自己首是瞻。
根本就不足为惧!
如今中书省,便是他的一言堂。
所有的官员升迁,全都是他一人说了算。
为了避免麻烦,将自己的亲朋好友,随便的安插进各部官职。
以公谋私不说,更是无法无天的觉得自己是皇帝第二。
现在杨宪是真的将自己当成了中书省的土皇帝!
在杨宪眼中,李善长奄奄一息,不足为据。
胡惟庸就是个墙头草,对自己威胁不大,甚至还听命与自己。
朱元璋也很好糊弄,自己随便说说就能蒙混过关。
这也让他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每天看到不顺眼的百官,就用各种手段去打压。
态度嚣张至极,可百官却只能敢怒不敢言。
谁让这厮是朱元璋眼前的红人。
杨宪也算有些聪明的地方,他总是接着自己是朱元璋眼前红人的身份。
以此来施压,从而让那些官员们乖乖就范。
以至于他还做出了,对官员动辄打骂的事情来。
……
与此同时,红楼的花船。
花船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却唯独朱文正和刘伯温的着一艘,相对冷清了不少。
所谓冷清,便是穿除了花魁和伺候的侍女外。
便只有朱文正与刘伯温两人。
侍女们尽心尽力的伺候着,花魁则弹着琵琶素琴来为此增添趣味。
朱文正与刘伯温正在饮酒作乐,谈笑风生。
只见刘伯温苦笑道:“文正现在真是潇洒,让我羡慕啊。”
朱文正哈哈大笑道:“如果青田先生想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啊。想一想汉初的萧何,他是如何自保的?”
朱文正的话说完,两人便相视一笑。
举起酒杯道:“请!”
“请!”
一杯酒水下肚后,朱文正便说道:“青田先生的这个学生,怕是要蹦跶不了多久了。”
听到朱文正说到自己的这个学生,刘伯温不由得叹了口气。
对于杨宪,刘伯温多少有些无可奈何。
官场的事情暂且不说,因为刘伯温早就想辞退了。
只是所有人都知道,杨宪是自己的学生。
如今杨宪这般跋扈,外人如何以道?
刘伯温很清楚。
至于杨宪还能蹦跶多久?
刘伯温早就不在乎了,他眼中,杨宪也早就是个快完蛋的家伙了。
道:“当初对于扬州的治理,本来定的是四年时间。我便与他说,这样操之过急了。”
“可他到好,居然将四年事前再次缩减道两年时间。”
“如此,我怎么劝也没用,便是尽人事,听天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