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
今日是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正日!
府邸宾客如云;再算刘府众弟子,厨伕账房,足足有千余人;里里外外摆酒设宴两百多桌,可谓热闹无比!
不过虽然热闹,气氛却始终有些不对劲。
刘正风金盆洗手,却并未退隐;
而是捐了一个芝麻大的小官,准备走仕途。
这让群雄都感到不太舒服。
还有人暗地冷嘲,五岳剑派枉称侠义,一见升官发财,还是乖乖叩头。
不过说到底,人各有志。
刘正风既然愿意入仕,他们也管不着。
另外,五岳剑派的恒山派、嵩山派缺席未到,连衡山派的莫大掌门也没到!
众人也不知是何缘故,私底下各自猜测;料想是与刘正风入仕有关。
“诸位前辈英雄!诸位好朋友!”
这边,刘正风把圣旨转交给身后弟子,对众人作揖道:
“各位不辞辛劳,远道而来,刘正风实是感激不尽!
兄弟今日金盆洗手,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之事。
其中原因,各位想必已知。”
顿了顿,刘正风又道:
“诸位都瞧见了,兄弟接了圣旨,换了官袍,做了一个小小参将;
为官务须秉公执法,行走江湖却讲究一个义字!
日后两者若有冲突,刘某不免陷入两难境地,所以今日兄弟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刘某邀请众位好朋友到此,便是作个见证。
以后诸位来到衡山城,仍是刘某人的好朋友。
只是武林中的恩怨是非,刘某却恕不过问了。”
说罢,又是一揖。
列座群雄鼓掌相贺。
刘正风转身向外,继续道:
“弟子刘正风,承蒙恩师传道授艺,却未能光耀衡山派门楣,十分惭愧!
好在本门有我莫师哥主持,刘正风庸庸碌碌,多我一人不多,少我一人不少。
从今而后,我便专心仕宦,绝不再用师传武艺,至于江湖的恩怨是非,刘正风亦决不过问!
若违此言,有如此剑!”
刘正风右手一翻,从袍底抽出长剑,双手一扳,咔嚓一声,将剑锋扳得断成两截!
他折断长剑,顺手掷地。
嗤嗤两声轻响,断剑没入青砖之中。
群雄无不惊愕;听那断剑落地之音,便知是切金断玉的宝剑。
刘正风能如此轻易的折断,足见内功十分了得!
“这般功力,恐怕不亚于莫大掌门了。”有人低声说道。
花厅,刘正风脸露微笑,不再多说,捋起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
恰在此时,忽听门外有人厉声喝道:
“且住!”
刘正风一惊,抬头望向门口。
四个黄袍男子从门口走进大厅。
一进厅内,这四人便分站两旁。
又一个身材甚高的男子从中昂然直入;手持一把五色令旗,面镶缀满珍珠宝石,发出灿灿宝光。
群雄见到这令旗,心中大震。
有人惊道:“是五岳盟主的令旗!刘三爷金盆洗手,嵩山派搬出这令旗做什么?”
众人疑惑间,只见那人手持令旗,走到刘正风面前,冷声喝道:
“衡山剑派弟子刘正风,勾结魔教!犯下大罪!盟主有令!金盆洗手,暂且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