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太子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常在一起聊天说笑。他对我可好了。”
“哈哈哈,小歌聪明乖巧啊,很讨人喜欢,我也想成为你的朋友,行吗?”
“你,你是大人,你不嫌小孩子烦吗?”
“不会的。我喜欢跟小朋友在一起聊天。”
“好,那我就交你这个朋友。我们拉勾。”
“好,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朱天明与小歌同时唱起来。两人对话是轻松愉悦的。我正准备进去。又听到里面的声音传来。
“你阿爹对你阿母好吗?”
“当然好啊,比对我都好,他们整天形影不离。”
“哦,呵呵。”
此时,我敲门进去了。
“朱兄,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有,我正在跟小歌聊天,她聪明机灵,很有趣。”
我笑笑,牵着小歌往门口走。
“小歌,去外面玩,我和天明叔叔说些事。”
“好,我想下去听故事。”小歌说。
我把小歌带到门口,刚好大冬瓜路过。我就嘱咐大冬瓜好生照看着。
返回房间。看朱天明的神情,他有话要问我。
“你夫君真的是诸葛和来?什么时候的事?”朱天明问。
“我在认识你和徐丽圆之前,就认识现在的夫君了。还记得当时我的一个侠女装扮的侍女吗?”
“记得,叫筱萌吧。”
“是的,筱萌就是夫君安排在我身边照顾我的。”
“原来如此。只听你说有心上人,却不知是何人。害得我以为你一直在找借口拒绝我呢。”
“当时,我自己心里也没有底啊,是我属意他,并不知他也喜欢我啊,暗恋的事如何能到处张扬。”
“那你后来怎么又住进兴王府了?”
“此事说来话长,都是宫中秘闻,我还是不说为好。”
“理解,选择性地说吧。”
“后来机缘巧合,我住进了兴王府。老兴王回封地不久就病死了,哦,他那时把徐丽圆带走了,徐丽圆被封作他的三夫人。老兴王走之前,把我托付给他大儿子朱厚铃,有意叫他儿子收了我做妾。当我怀孕之事暴露后,未婚先孕,伤风败俗,王府已容不下我了。朱厚铃为了保护我,声称我肚子里孩子就是他的孩子。”
“当时诸葛和来去哪了?”
“诸葛和来出差到瓦剌(国外)去了,遭到本地歹人围追堵截,后跳崖落水才幸免于难。如今想来,都让我心有余悸。”
“哦。原来你就是这样跟朱厚铃结婚了。”
“嗯,两三个月后,诸葛和来找到了我与朱厚铃,我们仨就商量了一个金蝉脱壳的假死隐退之计。”
“我听说是老王妃发现你肚子孩子不是朱家骨血,赐你自尽的。“
我又摇摇头,喝了一口茶水。
“王妃是赐了我自尽。我刚好借这个机会,服药假死了。被丢到乱葬岗,然后让诸葛和来这边的人抬回去救活了。“
“你后面是隐姓埋名是吧,因为,我再也听不到‘钟芳蝶’的名声了。“
“后来我改名叫‘陈回‘,与诸葛和来结婚也是以‘陈回’的名义结婚的。”
“清风学院不是在交州府狮峰岭吗?你们夫妻怎么又跑到徽州婺源来了?”
“因为,我们在清风学院又假死过一回了。”
“啊?!”朱天明比之前更惊讶了,目瞪口呆。
“但是幸好,又没死成,我们夫妻双双又被人救活了。清风学院所有人都认为我们死了。也可给我们筑坟立碑了。不得矣,我们就隐姓埋名到了徽州,在此定居了。一来远离北边顺天府和南边的云南府和交州府,所以,就没有熟人认识我们凶。二来,我又改回了‘钟芳蝶’的名字,’陈回‘这个名字就再也不用了。远在千里之外的熟人听到,也只会认为是一个同姓同名之人,不会想到是同一个人。“
“你们的经历太传奇了!我都不知说什么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有点像你写的小说《聊斋志异》那么古怪。“朱天明说。
我心里暗笑,我还省略了更奇怪的事没说呢,如果我说,我是来自500年后灵魂,真死过两回,然后又复活了,肯定会吓得他掉下巴。
“朱兄,现在过得可好,娶嫂子没有?”
“都是家里长辈定的亲,娶了一妻一妾,生了一儿一女。”
“恭喜朱兄,可以享受儿女绕膝,天伦之乐了。”
“也不知为什么,家里人口越多,心里越闹腾,一天不得安宁,这不,我就躲出来了,清静自在。”
“哈哈,你们男的贪心不足,没有夫人想要夫人,有了夫人想要纳妾,有妻有妾有儿有女就嫌烦了,这不是矛盾吗?”
“都是长辈强逼的婚,不是我喜欢的。我的心情你应该能理解啊。”
“芳蝶愚钝,竟不知。”
朱天明曾经追过我,我当时心有所属,又能怎么样,只能装聋作哑,视而不见。如今,我是有夫之妇,我更是唯恐避之不及。论友情可以,论感情万万不行。所以,我只能与他打马虎眼。
“哈哈哈。你还是我曾经认识的那个钟芳蝶,一点没变。“
太阳快落山了,小歌也回到雅间闹着要回家,我对朱天明发出邀请,请他到我们的和风书院做客,他婉拒了。
“芳蝶,我家中还有事,正是因为等见你一面,已经在此候了半个月,明天一早我就要带领手下回去。下次得空再来找你。现在知道你平安无事就好。如果你下次换了地方居住,一定写信告诉我。你是我朱天明一辈子的朋友。“
“好,朱兄。一定。“
出了冷月阁,我叫来张管事,请他把上次卖画钱120两黄金退给朱天明。《倩影》权当我送给朋友的一份纪念品,请他收下。
此次分别,下次相逢也不知在何时,我在这个世上朋友不多,朱天明可以算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蓝颜知己。感慨良多。
“不管你今后如何重要,总会有一天从热闹中逃亡,孤舟单骑,只想与高山流水对晤。走得远了,也许会遇到一个人,像樵夫,像隐士,像路人,出现在你与高山流水之间,短短几句话,让你大惊失色,引为终生莫逆。但是,天道容不下如此至善至美,你注定会失去他,同时也就失去你的大半生命。一个无言的起点,指向一个无言的结局,这便是友情。——余秋雨《霜冷长河》“
前世余老先生的语句,今天我好像能参悟一点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