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莫主教瞧了瞧他:“我倒不这么想,“巢”选择你,一定有它的理由,你能来到虫族,也一定能做到别虫做不到的事情。”
苏御心中惊讶:“您,您知道我……”是蓝星人的灵魂?
森莫主教竖起一根手指:“嘘——”他摇摇头,弯起眼睛。他提着蛋糕盒子,高高兴兴地转身进了一个巨大的宴会厅,里面聚着好多炽界渊的军雌!!
正是蠖狼拜托大主教照顾的代表团们。
森莫大主教:“看看我带了什么?黑森林蛋糕!”
军雌们有些还在宿醉,不感兴趣撇了一眼盒子。
大主教利落地拆了盒子,巧克力浓郁的香味和朗姆酒浸泡过的樱桃味道飘出来,军雌们唰地转过了头。
森莫大主教举着蛋糕刀:“一虫一块,谁也别抢谁的啊!”
军雌们已经扑过来了。
苏御站在窗外,看着他们愉快地吃着那小小一块蛋糕,眯着眼睛露出愉快的表情。
他早就从诺兰身上知道,这群铁血战士们,其实对糖分奶油等毫无抵抗力。
如果能拥有一块甜蜜,哪怕只是小小一点,都会很开心。
黄昏时刻,诺兰打来了通讯:“御主,你下午来过武造研吗?抱歉没见到你,御主你在哪里?”声线中有种不常见的紧张。
找不到他了,开始慌了。
苏御刚想说自己回去,雷吉司长的话突然提醒了他,分蛋糕时那么多军雌,或许沾到了气味,要是给诺兰闻到了……
他回答道:“你来接我吧,我在大圣堂。”说着他解下来身上的薄外套,只留贴身的短袖。
挂掉了通讯,苏御想了想,甚至站在白玉藤花下,希望浓郁的花香遮掉一些不必要的味道。
真是夸张,苏御想,也不知道雷吉司长说得到底是不是真的。
诺兰匆忙赶到大圣堂,远远地,就看到他的雄主站在一树白玉藤下,冲自己微笑。
心里的慌张才微微褪去一些。
酸胀的热意又涌起一些:万千虫中,何其荣幸,能得到御主的微笑。
只对我的微笑。
诺兰快步向前,停在三步之外低头:“御主。”
“你来接我回家啦?”御主好听的声音在靠近。
诺兰的目光不敢看他的脸,只能盯着他的手,白皙修长的手掌,放松时自然地垂出好看的弧度。
想……牵。
为什么放进口袋里了呢?!
诺兰被自己冒失的想法吓得倒退一步。
这讨厌的综合症,他不知道如何应对。
在他的生命里,多数虫蜕都是下了竞技场直接结茧,从没像最近一样抓心挠肺。
只要看到御主,啊不,只要想到他,都像是一团灼热的火不知好歹地在他心里使劲的烧。
两虫走了一段路,直到苏御上车时诺兰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因为悬浮车是密闭空间,是只有他们两个的密闭空间。
等等,诺兰瞄了一眼苏御,有细碎的窃窃私语在耳边响起:
怎么回事为什么御主身上有别的雌虫的味道,还是杂乱的很多道?!
某种隐秘的渴望突然加速涌动在血管里,诺兰的手指扣紧了座椅,他死死地盯着御主的腰腹部。
在薄薄的面料下,御主的气息清晰地起伏。
他无比清楚御主的腹肌和人鱼线形状,每一道沟壑,每一道起伏,他闭着眼都能描摹出来。
“诺兰,”御主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诺兰的妄想,“车里空调有点低,你的外套借我穿一下。”
诺兰怔住:“抱歉我竟然没注意到,我这就调高。”
苏御披上了诺兰的制服外套,放松地靠在座椅上:“诺兰,我本来买了黑森林蛋糕。”
诺兰竖起耳朵。
苏御闭上了眼睛:“结果被大主教拿走给炽界渊那些家伙了。”
诺兰手腕长鳞片,怒气值加满。
苏御的声音渐渐变小:“我想着那就算了……回家我亲手给你烤一个……全属于你的……”
全属于他。
诺兰的鳞片渐渐消失,收了回去。
苏御睡着了。他今天下午在图书馆忙了一下午。
诺兰沉默地看着他的雄主缩在他的制服外套里。
诺兰肩宽,有垫肩的外套刚好比苏御大一号,黑色外套刚好包裹住了他。
那是他穿了一天的外套,上面会不会脏,会不会有汗味,就这么穿在雄主身上,公然地“亵渎”他。
诺兰喉结滚动,仔细确认雄主的确睡着了。
他悄悄伸出手,指节分明的大手按在了外套的双排扣上,黑与白衬得分明。
他拽住外套扣子,让那“肮脏”的外套更紧地包裹住苏御,从脖颈到手指,不露一丝空隙。
紧紧地穿着外套,仿佛就是他紧紧地包住了雄主。
心底日夜折磨他的火焰像是被名为苏御的甘霖所熄灭,诺兰舔舔唇,心满意足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类似啜泣的声音。
他坐回他的位置去,继续用目光描摹着雄主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