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晴觉得再跟他待下去,他们俩又得干架。
看在他一整天都陪着她,给他狐假虎威了一回的份上,她不想和他动手。
撇下他,她回病房里了。
身后传来战烈低低的笑声,晓晴那个郁闷呀,真的宁愿和他干一架,也不想被他调侃到落荒而逃。
商正阳送过来给章海兰吃的补品,战烈看着不顺眼,但不好扔了,毕竟是送给丈母娘的,他无权替丈母娘作主。
但,他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把商正阳送来的补品挤出去。
战烈打电话给自己的保镖,低低地吩咐了几句。
然后在半个小时后,章海兰的病房里被塞满了各种各样的补品,多得都没有地方放了,战烈很自然地就把商正阳送来的那些补品移出去了。
“阿烈,妈现在还不能吃这些补品,你不用买这么多的,让你破费了。”
章海兰没看出女婿打的鬼主意,只是觉得女婿大手笔,买的补品太多,都把病房堆满了。
听到章海兰自称妈了,战烈眼睛都亮了,这是丈母娘承认他这个女婿的节奏。
“妈,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不嫌弃就好,妈,你以后想吃什么尽管跟我说,我给你买,给你做。”
章海兰看着战烈那张俊脸,生出错觉来,刚刚,她似乎看到战烈在笑,但现在仔细看,他还是那副很客气的样子。
又看向自己的女儿,章海兰叹口气,说道:“晓晴,是妈拖累了你,你为了妈做出这样的牺牲,妈对不起你。可是……阿烈帮了这个忙,你们又领了结婚证……妈只能认了。”
哪怕担心女儿会被战烈克死,但她能得到救治,确是因为战烈的原因,她那个好妹妹才会捐肾救她,战烈对她是有恩的。
战烈又说过不会离婚。
她除了认下这个女婿还能怎么样?
总不能利用完战烈就把战烈丢到一边去吧?
章海兰做不出过河抽板的事情。
“妈,你不要愧疚,不要觉得拖累了我,我是你女儿,为你做点事情很应该,有妈在,天塌下来我都不怕。”晓晴安慰着母亲,“妈也不用担心我会被战烈克死,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他真能克死人的话,我也不会活到现在。”
章海兰心里想着,人家战烈是克妻,又不是克死对头。
两个人认识多年,只要晴晴不嫁给战烈,就不会被战烈的煞气克到。
这话,章海兰没有说出来。
就当是自我安慰吧,或许,她的女儿福气重,不畏惧战烈的刑克。
等她出院了,她要去找位得道高僧替女儿女婿算一算,看看小夫妻俩能否白头到老。
这个时候,说她迷信也好,说她自我安慰也罢,面对无法改变的现实,她唯有寻求心理安慰。
战烈低沉地道:“妈,我会保护好晓晴的,以后绝不不让晓晴掉一根头发。”
“我要是掉了一根头发,你怎么样?”
晓晴反问他,不等他回答,她说道:“我每天早上起床,梳头的时候都会掉头发,掉了多少根我就没有数,不过每次洗头的时候,掉的根数就多了点。”
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