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意娘牵着苏可可,回到了寝房。苏可可扶着柳意娘在床边坐下,柳意娘问她,“可可,你跟娘说实话,你和女婿感情到底好不好?”
当初苏可可一人去京城转悠玩乐,却和人不清不楚的躺在一张床上,虽然消息很快封锁了起来,对方也是一个寒门状元,但急匆匆嫁人,柳意娘总担心两人感情不和。
“好的,我给他送小妾他都不要。”苏可可说的真心实意。她打心底里还是不想让家里人担心她。
在古代女人的认知里,丈夫不纳妾是对妻子最大的尊重。苏父不曾纳妾,只有苏母一个人,也只得了原主一个女儿。
她这样说,苏母应该是明白的吧!
果然,此话一出,柳意娘的神情放松了下来,“你过得好,娘便知足了。”
母女两个又说了许多话。
月高悬空,天色已晚,苏可可再不舍也只能先离开了。“娘,时候不早了,我今日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
“好。”柳意娘嘴上答应,眼神依旧依依不舍。
刚一出门,苏可可就见到了赶回来的苏父。
“要回去了?”苏父问她,眼神中充满慈爱。
“嗯,爹,您快回去陪我娘吧。”苏可可眨眨眼。
“夫人,”刚踏进院门,春桃迎上,“大人在沐浴。”
“嗯”苏可可随意打量庭院几眼,走进寝房。这是她未出阁的时候住的院子,房间内的布局陈设和她在京城的差不多,一派金碧辉煌的富贵景象。
苏可可坐下,春桃在她身后帮忙拆解簪环,一头秀发泄下,“明日你就去看父母吧,我会在家里停留几天,如果想多陪父母,也可以来告诉我,赈灾的时候就不必再去了,回来的时候我再带着你们。”
“多谢夫人。”春桃连忙跪下感谢。
苏可可将她扶起来,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向她走来,苏可可打发春桃退下。
赵奚伍弯腰,手指拂过乌黑长发,窥见她的眉间疲态,“怎么了?”
苏可可摇摇头,“没什么,我只是太久没见父亲母亲,十分想念他们。”
“这没什么,我们多停留几天。”赵奚伍安慰她。
苏可可搂住他的腰,脸埋进他衣衫里,“嗯。”
赵奚伍说到做到,果真在苏府停留了整整五日,苏可可心中再怎么不舍,也知道自己必须要走了。本来赵奚伍就是替皇帝办事,中途改道来了豫州,还待了这么些天,仁至义尽了。
临走的时候,苏父苏母都依依不舍,苏可可不敢再看,低头进了马车。
陆路太慢,苏可可又受不得马车颠簸,改走水路。
江水滔滔,白浪裹夹着泥沙,冲刷着河道。
改走了水路,苏可可这幅娇贵身子,上船的第二天就不行了,不知道是不是没坐过船的缘故,居然晕船。
苏可可一阵头晕,胃里开始翻滚。
夏竹连忙端上小瓷盆,递上蜜饯干果之类,苏可可摆摆手,喝了口水,瘫倒在榻上。
春桃第二天去庄子探望父母,不巧她母亲生病,直到苏可可要走前,春桃母亲还病着。苏可可就让春桃留下照顾母亲。
她问了问冬梅,水路还要走半个月,她真的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