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他傻眼了,只见郭嘉正直的接着说道:“吾郭奉孝纵然是丢了这一身的官职也要为子远保下家眷,放心吧,吾定向主公求情,保全子远许氏一族不被牵连。”
傻眼了!许攸瞪着大眼,而郭嘉更是煞有其事的一抱拳直接叹气一声转身离去,他伸出手想要说什么,然而却不知该怎么说。
最终看着郭嘉那离去的背影,他忍不住的狠狠的抽了下自己的嘴巴一下,你说你怎么这么嘴贱啊。
什么家眷,他活下来不比身什么好。
就在许攸欲哭无泪时,狼吞虎咽的开始了喝酒吃肉,似乎这是最后一餐的发泄。
当酒足饭饱后,许攸心灰意冷的打开了刚才递来的包裹,急忙将暖和的衣衫披上,虽然不符合他的身份,但这天气简直能冻死人,谁敢管这些了。
披上暖和的衣衫时,突然许攸脸色一变,四周望了眼,只有远处门巡逻的士卒时,他小心翼翼的躲在角落,似乎在躲避着风雪般。
小心翼翼的从衣衫内拿出了几件硬邦邦的玩意,刹那间他他瞪大了眼睛,一切钱币就不说了,还有一把铁戳,一封书信,颤颤悠悠打开后。
子远亲启,嘉与子远相识一场心感惭愧,长安许氏一门子远尽可放心,嘉定尽皆全力请求主公,如今主公霸业已成。
天下诸侯如今无不听闻主公之名而威风丧胆,就连大汉天子闻之亦要迁都暂避锋芒,主公一统天下已成定局,非人力可挽。
子远大错已铸,这几日主公与诸将忙于在起战火,子远走后当远走高飞隐姓埋名,你我再无相见是日,子远当一路保重。
郭嘉亲笔!
这封简简单单的书信却令许攸双眸升腾起一股雾水,激动的的颤抖起来,心中更是一阵酸楚。
想他许攸当初是何等的威风八面,谁敢这样待他,如今沦落如此,唯有一至交好友。
这一刻许攸脑子疯狂的转动起来,眼眸中更是闪烁着火热,让他许攸隐姓埋名怎么可能!他许攸要在青史留名,他满腹经纶岂可如此埋藏于黄土。
对了!天子!
似乎想到了什么,许攸脸上露出了疯狂的笑容,郭嘉好友,待吾许攸飞黄腾达后,定要让吕布一个好看,不过你放心,你乃吾挚友,今日你救我一命他日吾许攸也当救你一命。
然而许攸不知道的是,此时府邸内,郭嘉转身却恭敬的在暖呵呵的大殿内,正对着吕布禀报着。
“主公,万事俱备,只待许攸逃出升天在许昌搅风搅雨了。”
人到中年常年上位者的威严弥漫着,吕布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竹简,直勾勾的望着郭嘉沉声道:“奉孝,你为何就如此笃定许子远不会隐姓埋名而是去许昌搅风搅雨。”
听到这话后的郭嘉却是笑了,“主公,许攸此人虽有才却无德,更是一身的狂傲之气,看其先叛袁绍后背主公,此人可曾顾及家眷?怎可甘心隐姓埋名。”
“因此此人绝对不会甘心一身的抱负埋没的,这是其性格的弊端。”
“这其二也是此人性格,先叛袁绍后背主公,如今乌巢官渡惨败,曹操纵然能留此人,其麾下大将岂能容下此人?”
“因此嘉敢断定,许攸此人绝对不会再投曹操,更何况如此主公三十万大军虎视眈眈,曹操已经瓮中之鳖,败局已定,许攸岂会如此不智。”
说道这里时郭嘉抿嘴更是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当今天下诸侯,只剩下了益州的刘璋、荆州的刘备还有江东的孙策,对了,孙策听闻遇刺生死不明,其余刘表、公孙度等皆不入流也。”
“江东孙氏生死不明,益州刘璋暗弱,唯有刘备,当然江东孙氏根深蒂固也在选择之内。”
“许攸先后投袁绍、主公还有曹操,声名狼藉,他岂能不自知,因此若投其余诸侯此人又心高气傲,岂会甘心泯灭众人,因此需要一个投名状。”
看着郭嘉自信的笑容下,吕布也露出了笑容,“奉孝,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投名状便是天子对吧。”
郭嘉笑着点头,拱手道:“主公英明,如今曹操自顾不暇,后方天子百官早就乱了阵脚,迟早要出事,这许攸若能蛊惑天子一同投靠一路诸侯,岂不是最大的投名状,到时之前无论投靠过谁,至始至终许攸还是汉臣。”
看着郭嘉自信的笑容,而吕布的眼眸深处却闪过一道寒光,嘴角缓缓勾起,轻声道:“奉孝的胆子可真是大啊,竟然想在天子手上做文章。”
听闻此话后,郭嘉低下了头,这的谋划不可谓不大胆,甚至可以说胆大包天!
然而吕布淡然的一笑,点头道:“事情做的干净点。”
低头的郭嘉更是拱手沉声道:“主公放心,天子绝对不会和咱们扯上关系,而是诸侯狼子野心,到时天下崩乱,主公携北方大胜之势顺理成章登临王位。”
“嘘禁言。”
吕布淡然一笑后,似乎刚才二人的谈话都是幻觉般,郭嘉也是恭敬的缓缓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