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散了吧,岑羽留一会儿。”
靳潇扫了我们一眼,缀在一行人后面慢吞吞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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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从程榷的办公室出来了,没想到一抬头还见靳潇大剌剌地呆在外面,就坐在我位置上,百无聊赖到玩我那盆含羞草,他伸手触摸,那簇柔嫩的绿叶就颤抖着瑟缩了起来。
边上新进的几个实习生状似勤恳地埋首于文件夹,不时往这边偷偷瞟一眼。
我上去从他手下解救出那盆含羞草,远远挪到了对面同事的办公桌上。
“不回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
“程榷又给你派活儿了?”
“还不确定。”
经纪人基本守则:即使出自同一公司,也不能向艺人随便透露另一艺人未经公开的行程。
靳潇没追问,只说:“那八天后你要回来。”
“有事?”
“没事就不待见我?”
带刺儿的话不好接。
“嗯,有,”他转脸又回答了,郑重地点点头,“有大事儿。”
“等到时见了,我会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我总担心只有惊没有喜。
靳潇其他事拎得清,但好像一直没能拎得清,诚然在事业上是他好、我也好,换了任何经纪人和艺人都同样。能让他开心的事,通常我也会开心。但私底下能让他开心的事,换到我这儿就不见得了。
我谨慎地回答:“我尽量。”
“不是尽量,”他伏下身子凑到我近前,压低了声音但咬字用力,“你一定要来。”
这副架势倒少见,没颐指气使,没胡搅蛮缠,而是煞有介事。
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