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三人一噎,这怎么证实?
虽然从很多事情上来推算猜测,现在贺洲极有可能就是贺樟。但毕竟没证据,这人换魂的事又太匪夷所思,其实他们心里也没底。
所以贺老爷子才一直在逼问、在揭穿、在试图攻破他的心理防线。
正当贺家三人被他噎住时,关雎突然搭了一声腔,“老衲可以。”
“贺洲”立马警惕地看向关雎,心里有些打鼓,色厉内荏地虚张声势,“哈?!你能?你能证明我是贺樟?难道你会什么指鹿为马的妖法不成?”
关雎不理他的嘲讽和意图污蔑,放开他的手,突然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在手透明的瞬间,掐着他的脖子往旁边一拉——
“贺洲”肩膀上,立马就多了透明的、从脑袋上歪出去的半个脖子和一个脑袋。
半点不觉得自己举动有多惊世骇俗的关雎侧首,淡定地问贺家三人,“贺施主,你们看看,这人是谁?”
被关雎这神操作给惊骇住的贺家三人,这才回过神来。
震撼不已地看了看一脸云淡风轻的关雎,才仔细去看被关雎给扯出来的透明脑袋,发现那眼神惊恐、神色扭曲狰狞、正疯狂挣扎的透明脑袋,正是贺樟无异。
顿时,贺家三人都倒吸了口气,同款震惊——
原来人真的有魂魄这东西?!
原来魂魄还能被这样给扯出来?!
原来贺樟的魂魄真的占了贺洲的身体?!
“看清楚了吗?”关雎不放心地跟贺家三人确定,“这人是这床上之人吗?”
贺家三人简直三观炸裂,敬畏不已地赶紧都点头,“是,就是他无疑。”
见贺家人相信了也确认了,关雎才放手,让那透明脑袋弹回身体里去。
本来他不打算露这一手的。
不然,回头老方丈不好圆这本事、这人设了。
可他看贺家人都已经发现了贺樟的那么多破绽,他还死不认账,胡搅蛮缠。明明自己搞邪恶阵法换命夺运,还声声嘲讽他们搞封建迷信。
特么滴,他看不下去了。
至于老方丈的人设?
世上应该没那么多换命夺运的事吧?
不然这世界还不早就乱套了?
但谁知关雎放手之后,“贺洲”——哦不是,已经确认是贺樟,他惊骇又畏惧地看了关雎一眼,然后转身拔腿就欲往外跑——
“抓住他!”贺老爷子眼疾口快地爆声厉喝。
身为军人的贺洵反应迅速如条件反射,“嗖”地一下扑过去,一把就扭住了贺樟的胳膊!
扭得贺樟当即疼得神色一吃痛扭曲,弱得毫无反抗之力,被贺洵一招就制住,就是贺洵都意外了一下。
毕竟贺洲的体形,可不比他弱。
这只能更加证实,这“贺洲”不是贺洲本人,而是常年卧病在床、弱唧唧的贺樟。
所以贺樟哪怕占了贺洲这强健的身体,也没能掌握这身体的力量和敏捷的反应。
贺老爷子气愤又无语地走到拼命挣扎的贺樟面前,“你跑什么?你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吗?”
现在已经确定这就是贺樟占了贺洲的身体,他们岂能善罢甘休?
他就算再跑,能跑到哪里去?
这智障!
贺樟顾不上搭理他,他嘴唇哆嗦、眼神惊恐地看着关雎:这老和尚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魂都能给他扯出来。他再不跑,岂不是要被当妖孽给收了?
关雎立马“阿弥陀佛”地垂眼:玛德,别用贺洲那张凶横强势的硬汉脸做出这种怂逼的表情!
太LOW了,简直没眼看。
唔,他要不要拍个照、留个念,以后好拿出来要挟贺洲?
关雎思想开了个小差,然后就听到贺老爷子问,“大师,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