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原县,县衙门口。
曹鼎蛟脸色铁青,站在那那儿一言不发,旁边是一脸尴尬的小老头,正是县令陈广。
裴守玉、田震、郭通三人的遗体被小心安放在一辆驴车上。
白守约逃过一劫,看着三位兄长,昨日欢聚历历在目,如今却天人永隔,不禁潸然泪下。
“千户大人,属下办事不力凶手逃了。”
追击郝摇旗的大地禁卫返回县衙,面色有些羞恼。
曹鼎蛟闻言,眼皮抬起,锐利的目光投射在那人脸上。
“大人,属下被平凉右卫千户邱彦超的弟弟阻拦,以致让凶手逃脱,请大人治罪。”说话的大地禁卫被曹鼎蛟看得头皮发麻,咬牙道。
“平凉右卫千户?人呢?”
“已被属下斩杀。”
“什么?”
对于邱彦超弟弟的死活,曹鼎蛟二人并不在意,倒是旁边的县令陈广听的眼角直跳。
“曹将军有所不知,邱彦超的弟弟名叫邱长生,那邱彦超对自己这个弟弟甚是溺爱,如今邱长生丧命,恐怕。。。。。。”
陈广说到这停住,下面的话不用多说,大家都是聪明人。
曹鼎蛟表情微微一变,对陈广抱了抱拳。
“陈大人,曹某告辞了。”
说完带着大地禁卫,赶着驴车往东门而去。
。。。。。。
曹鼎蛟心情沉重的离开了镇原县。
邱家同样是愁云惨淡,星云密布。
大堂上,几具尸体并排放在地上,上面盖着一张白布,白布已经被鲜血染的通红。
邱彦超难道走到跟前,蹲下身子,轻轻掀开白布。
白布下邱长生那惨白的死人脸慢慢露出,眼睛瞪得很大,恐惧之色清晰可见。
“小弟。”
邱彦超还没出声,身边的中年女人却是泣不成声。
这是邱彦超的老婆白氏,邱家兄弟父母死的早,白氏嫁过来时邱长生还小,当真是长嫂为母,白氏差不多真是当儿子养。
郝摇旗也在,正站一边,脸上满是悲痛和尴尬,只不过几分真几分假,只有他知道。
“邱老弟,这回是哥哥的错,连累了长生横死,要杀要剐,哥哥都认了。”
邱彦超没说话,只是用袖子擦了擦弟弟嘴角的血迹,然后盖上白布,缓缓站起身。
一转身,从旁边人身上抽出一把刀,杀气腾腾的砍向郝摇旗。
“郝摇旗,老子日你祖宗。”
这冷不丁的一刀,差点把郝摇旗的魂儿都吓出来了。
幸好这些年杀伐不断,反应远胜常人,一个驴打滚,勉强躲过这一刀。
“邱老弟,这事确实是哥哥的错,等报了仇,哥哥任你处置。”
郝摇旗心有余悸的远远躲着。
“王八,你当老子是傻子,你故意杀人,嫁祸给老子,又引官兵杀了我弟弟,今天老子跟你没完。”
说完,邱彦超不依不饶,又提刀杀向郝摇旗。
无奈之下,郝摇旗只能连滚带爬的躲闪,
至于还手?旁边那些家丁正虎视眈眈,郝摇旗立刻认怂。
“老子杀了你,老子杀了你。”
邱彦超足足追了一顿饭,直到气喘吁吁方才柱刀喘息。
郝摇旗也是精疲力尽,身上虽然没有大伤,但好歹还是见了血。
“邱老弟,等成了大事,哥哥肯定给你个交代。”
郝摇旗也是挺郁闷,邱长生的死的确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起初,宋献策的计划就是杀了裴守玉等人,嫁祸邱彦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