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上,江妤汐像只煮熟了的虾,弓着身子,缩成一团。
白枫眉心微蹙,这睡姿还真不怎么样?
抬脚来到床边,离得近了,白枫才发觉不对劲。
床上女人满头大汗,鬓角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黏贴在那张煞白的小脸上。
唇也毫无血色,苍白如纸,眉头紧紧拧着,那双水灵灵总是染了讨好笑意的眸子,此时微阖着,像失去色彩的油墨画,精致小巧的鼻尖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白葱般细长的手指紧紧抓着被单,因为太过用力而骨节泛白,她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白枫蹙眉,弯腰,大手覆在江妤汐白皙饱满的额头上,体温偏高,但是额头又有些发凉,她在出冷汗。
白枫握着江妤汐的肩膀轻轻晃了晃,“醒醒。”
女人毫无反应。
“江妤汐。”白枫第一次喊了她的名字,低沉磁性的嗓音染了在这个沉稳如山的男人身上难以见到的焦急。
江妤汐迷迷糊糊仿佛听见有人在喊她,她想睁开眼睛,只是眼皮仿佛有千万斤重,怎么也睁不开,她已经分不清自己哪儿疼了,只觉得全身似乎都麻了,又好像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疼得要命。
“疼……”
一声极其微弱的声音从女人发白的唇角溢出。
白枫凑近江妤汐,“哪里疼?”
嗓音低而轻,似透着柔情,又似染了丝丝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