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独蛋发力朝着目标处一下一下锤击,眼里积攒着怒火。
那木槌经不起多次击打,上头的木桩总会像个鸡脖子一样在那儿挂着,她不得不放慢了进度。
好在那堵墙也有点儿松动的意思了。
独蛋又拿了粗细得当的棍条斜插在缝口,将那多年前的劣质石头敲得分崩瓦解,一个豁口很快出现在独蛋的眼前。
独蛋内心一喜,拿起脚就冲着那个豁口踹。还没下脚,一个人影晃过,随之一块大石头被移到了这个豁口处,瞬间没了光线。
独蛋的脚没能跟上她的脑神经,冲过去踹在了硬邦邦的石头上。
还好她下意识的收了一把力,不然这脚也得废了。
“外面的什么人!你知道我是谁吗?”独蛋一下子怒了,大声喊了起来。
有时候气愤也是能够战胜恐惧的。特别是压抑到一定程度非怒不可的时候。
独蛋等来的是风吹到缝隙里“呼呼”的声音。
“你以为你锁的是什么人?你妄想将我锁在这里,你怕是不要命了!”
独蛋疯了似的往那个豁口处锤击,石头碎屑纷纷扬扬的掉落一地。
独蛋已经一个晚上外加一个早上没吃东西了,疯狂使力的她状态越来越差。
墙壁每响一声,独蛋的耳膜似乎都要被震破一次。
从屋顶掉落下来的碎屑也多少砸了一些下来,正好落在了独蛋的脑门上,“嘣嘣”作响。
但这个时候的独蛋顾不了那么多,现在的她只一心想着要出去。她不会让自己被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陌生人,锁在自己曾经住过的小木屋里。
与其是被那大凶卦给算死,倒不如自己选择一种死法。
总之是不能死在这里的。
揣着这个念头,独蛋的力气像是从地底下来的,一个劲的发力使力,直到这个豁口由小变大,直至她能钻出半个身子。
握紧了木槌,独蛋抹了一把滑到眼角的汗珠,上前缓缓移开了堵在自己面前的大石头。
独蛋小心翼翼的看了左右,不见人影,又围着这个木屋转了整圈,还是没有人存在的踪迹。
难不成人跑了?
独蛋看了一眼被锁上的门,心里暗暗有了个主意。
但现在不是时候。
坡比一定急死了。说不定他还去找了爷爷,让爷爷也跟着急了一晚上。
一想到这里独蛋甩下木槌就加快脚步跑了起来。
跑到半路她想起来自己的手机电池还在木屋里面晒着,不过还好她有备用电池。她还想起来自己从木屋里带出来的那本卦书。
那本没有任何字迹的卦书究竟是爷爷的,还是锁住自己那个人的?
自己到底该不该告诉爷爷这一晚上发生了什么?
独蛋还没跨进家门,邻居们就都围了上来,着急的说开了。
“独蛋你怎么才回来?你可真是心大……”
“哎哟喂你个小祖宗,还不快去救你爷爷!”
“你爷爷昨天呐……诶,我们可是帮着劝了的,你以后可别怨我们。”
……
“什么?你们在说什么啊?”独蛋抓了狂一样的捂着自己的脑袋,试图躲开这些瓜里咕叽不知道说些什么的大妈。
迈过门槛,看到眼前散落一地的烟火香烛,独蛋才终于明白,爷爷出事了。
独蛋立马揪了一个大妈出来,让她讲清楚事情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