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大战雄花豹?想上明日新闻头版头条。”傅崇澜掏出手机,作势要打电话:“正好我六哥在动宣部,要不要我把你的光荣事迹做个专访,顺便将你身上的战果也报道出去,让众人看看垂耳兔是如何以一挑五的。”
别别别,它丢不起那人。
这是它有史以来第一次打过这么狼狈的架了,为什么偏要穿成一只垂耳兔。倘若他是一只雄狮或者猛虎,必然分分钟将花豹灭了。
垂耳兔可不想丢人,立马乖乖的贴贴,漆黑的圆眼珠眨巴眨巴的,又指了指快要瘪掉的小肚囊:“饿饿,饭饭。”
傅崇澜没理他,进门先把它扔进了浴缸。等洗完澡,顺过毛,才发现垂耳兔身上可不止刚刚那几处光秃秃的洞,左腿快要肿成个棒子,还有一些地方渗出了斑斑血迹。
好不容易养的锃光瓦亮的小兔崽,一夕之间变得破败不堪,成了一只斑点兔,还不如街边的流浪狗来得顺眼。
全拜那只花豹所赐,傅崇澜记下了。
垂耳兔这才感觉到不对,尤其在碰水之后,伤口处火辣辣的疼。傅崇澜搬来药箱,看似在为他上药,实则就是变相折磨。棉签摁在伤口处使劲儿摩擦,就是要给它个教训。
它又不是地板,痛得小兔子呲牙咧嘴,叫嚣着要让傅崇澜停手。
“你打架不是很逞能吗?怎么现在知道疼了。”傅崇澜幽幽道:“别装矫情,连花豹都不怕的男人,不能怂,忍住。”
忍你个大头鬼。
气得垂耳兔暴躁的跳脚。
傅崇澜上完药后把它丢到镜子前,按着兔子头强迫它与镜子对视:“快,给我们亲爱的地中海先生打个招呼。”
苏遥:“?”正疑惑间,这下定睛一看,简直不想活了——
兔子头上的毛儿呢?
圆溜溜的大脑袋,中间秃了一大块儿,只有两边镶着一圈儿毛,就好像光头带了个发圈。
垂耳兔不可思议的盯着镜子,得有五分钟才能接受这个令人难过的事实,顿时瘫坐在地上,懊悔地想要撞墙自尽。它的两条兔爪揉在脑袋边上,因为太短又胖够不到头中心,只能顺着脑袋边摸它那为数不多的白兔毛儿。
低头再一看手上,只是随便摸摸就又撸下来一撮儿毛儿,心也跟着碎成了玻璃渣。
我天……
为什么要这样?!
怎么打了一架,它全身的毛就不结实了?!
难道年纪轻轻的,就要戴假发了吗?!
“哟!现在知道伤心了。”傅崇澜拿来梳子,又给它顺下来一撮儿新毛:“不能怂啊!打架多爽快,我看你挺开心的。”
垂耳兔狠狠剜了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老男人,内心腹诽:“我把你剪秃了试试?我看你地中海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不用看我。”傅崇澜把他提溜进笼子里:“我不打架,也没有地中海。就算打架,也不会让自己变成地中海。”
苏遥:“……”这人能不能闭嘴。
关上门栓,傅崇澜哼出声:“今晚没饭。”
垂耳兔把门撞得嘎吱作响。
也没换回男人多看它一眼。
傅崇澜心狠手辣,说饿它就真饿它。
它有悔!它不该为了美色就把自己搭进去的。
垂耳兔闭门思过的同时抠完了前五个脚趾,也没想明白老狐狸为什么又要饿它。它都被人揪成了地中海,难道不应该被细心呵护温柔对待吗?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一只秃了的兔子?
等它抠完第十八根脚趾时,垂耳兔大腿一拍,终于想明白了,那老狐狸就是在报复。
因为他也薅秃了花豹的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