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再也不要抢劫了!
“再换一句,白毛男人都是狗!”
“白、白毛男人都是狗……”
警、警察,为什么警察还不来啊!难道没人报警吗!
或许是听到了众人诚心诚意的呼唤,降谷零和伊达航从关押人质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两人也是来便利店里买东西的,结果恰好遇上劫匪,被关在屋里时,降谷零用鞋带摩擦生热弄断了绑住伊达航的绳子,两人又通过便利商店外面的告示牌灯发出了求助的摩斯电码。
结果弄完这一切,就听到外面喊得呜呼哀哉的口号声。他们走出来,便看到坐在人山上耀武扬威的川端阿加莎。
对方看到他们明显也有点震惊,漂亮的翡翠色眼睛瞪圆了。
实话说,便利店内屋的隔音效果不算好也不算差,刚刚川端阿加莎在外面弄出的动静,他们多少也听了个全过程。
怎么说呢——因为和她平日里给人的印象相差太大,甚至让两人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声音相似的可能性。
现在看来,确实是川端阿加莎本人。
那个冷冰冰的大美人居然有这样的一面无论如何都让人有些不知所措。正当伊达航和降谷零犹豫着是不是该说些什么打破这僵硬尴尬的气氛时,对方像是发出了一声因为过于震惊,而无意识溜出的呓语。
“警、警花?你怎么在这里?”
降谷零看了看身旁五大三粗的伊达航,觉得这声警花可能不是在叫他。那是在叫谁就很明显了。
居然私下给他取了这样的绰号吗?降谷零眯起眼。
金发女人似乎知道自己失言了,连忙捂住嘴,然后丝滑地从人山上滑下,柔弱无依地坐在地上,用棒读的语气说:“啊,这些抢匪真是吓死我了!”
伊达航&降谷零:“……”
你看我们像是相信的样子吗?
“赶快报警啊!这个女人简直不是人!”人堆里传来一声哭喊。一石激起千层浪。
“对!快报警啊!不然她会把我们都杀了的!”
“她身上有炸.弹!”
清水凉赶忙把身上的“炸.弹”解下来扔在地上,“这只是仿真玩具罢了,别听他们瞎说!”
她朝人堆瞪去一眼,触及她目光的众人被吓得纷纷噤声。
清水凉:“?”
我有那么可怕吗?
你们不要当着我同期生的面污蔑我!
“大家好~”正当此时,便利店的门又被推开了。萩原研二、松田阵平、诸伏景光和江下舟四人穿着浮夸的西装,戴着更浮夸的墨镜登场了。
他们进门后看到眼前的场景愣了下。
被揍得面目全非的劫匪们叠成了一座小山,面前则扔着缴获的枪.支。
这怎么和摩斯电码传递的消息不一样?不是说情况危急吗?这就是情况危急?
再不赶来劫匪就被送进监狱了那种情况危急吗?
在他们之后,更多的警校生涌了进来,然后便是一张张更加茫然的脸。按萩原研二的计划,他们会假装以为这里在拍电影而涌进来,然后众人一道将劫匪们分而围之。
不过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江口川奈也跟在人群里,她把地上的清水凉拉起来,“你们已经把劫匪制服了啊?”
江下舟“切”了声,“真没劲,还以为有架打了。”
清水凉赶忙说道:“是班长、警……咳,降谷君和我一起制服了他们。”
她暗戳戳地又向劫匪们投去警告的眼神:你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劫匪们赶忙点头,清水凉露出满意的笑容。
目睹了这一切的降谷零:“……”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熟练?
这其实是因为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清水凉只是在模仿琴酒的眼神罢了。
只学得三分就能把人吓成这样,要是能全学会怕不是直接止小儿夜哭。
便利店事件姑且就这么结束了,大家各回各宿舍的路上,清水凉拒绝了和江口川奈同行,跟上了降谷零那队人。江口川奈以为她是要去找萩原研二,朝她挤眉弄眼、加油打气。
“冲鸭!皮卡莎,祝你早日拿下全垒打!”说着她还推了清水凉一把。
一个正直的人绝不该满脑子黄色废料。
清水凉只是想私下拜托伊达航和降谷零不要把她今晚干的事说出去。
两人倒是应承得很快,但她还没来得及高兴,降谷零便沉沉地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说:“但是当时在内屋除了我们,还有很多其他人质,他们绝对会实话实说。教官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川端同学,你可能要惨了。”
清水凉:“……”
这就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吗?
她的一世英名要毁于一旦了。她绝对会因为行事作风问题被批评,严重的话说不定会被逐出警校。万一让琴酒知道她因为见义勇为而卧底失败,绝对会一颗子弹把她送去三途川。
清水凉已经看见了自己的死相。
看到清水凉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伊达航于心不忍,“……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啦,最多多罚几圈,或是打扫卫生……”
他们几个人犯过比这严重得多的错误。
“不过你今天太冲动了,那些人手里毕竟有枪,万一走.火打伤了你怎么办?”说到该教训的地方,伊达航又板起脸。
“我心里有数,那些乌合之众害怕我身上的炸.弹爆.炸不敢开.枪的……”不等伊达航再说些什么,清水凉可怜兮兮地问:“班长,我会被逐出警校吗?”
“当然不会了,你怎么会这么想?”伊达航哭笑不得,“不管怎么说,你也是逮捕了一整个劫匪团。放心吧,没事的——”
虽然用的手段有点……嗯……
川端同学毕业了大概会被分去做公安的工作吧,伊达航不由想道。
伊达航这么说,清水凉悬着的心才算放下来。然后就让她琢磨出不对劲来。她眯起眼看向降谷零,“降谷君刚才用那种语气说话是在故意吓我吗?”
降谷零无辜地眨眨眼,笑了下,“欸?不叫我警花了吗?”
可、可恶!男人果然都是小心眼子!